豆苗放出一两百个丧尸之后，就关上了车门。而丧尸几乎都被声音吸引到上面去了。所以下层现在还比较安全。

沈成顺利落地后，看到林知衡的模样顿时吓得不行：“衡哥，你怎么了！”

林知衡惨白着脸摆摆手：“没事，球球给我治一会儿就好了。”

沈成心疼得要死，蹲到林知衡旁边搂着林知衡给他擦汗：“衡哥，忍一忍，很快就好。”

林知衡咬着牙点点头：“我没事。”

“衡哥，这儿不安全，咱们得换一个地方休息。”

林知衡也觉得这里随时会有危险，他咬着牙站起来，但是失败。

沈成一把抱起来林知衡，顺便让林知衡抱着球球继续给他治疗膝盖：“衡哥，你先忍一下，等下了桥我们就开车。”

这里离桥对面还有三百多米，沈成抱着林知衡向前走去，走到还有六七十米的时候，有几只丧尸慢悠悠地晃荡过来。沈成抱着林知衡，直接用嘴喷火把它们烧成炭。

林知衡的腿虽然还没治好，但伤口已经结痂，肿的关节也消了好多。

“我下来吧。”林知衡下了地。

忍痛走到桥口，丧尸越来越多，可能是刚刚引上去的丧尸又被吸引了回来。不过幸好刚刚只放出了一二百只，在这里徘徊的总共也只有二三十只。两人陆续放倒它们，下了桥。

一下桥，林知衡迅速掏出一辆货车，沈成把林知衡抱上副驾驶，然后自己迅速绕道驾驶室，坐了进去。

车迅速启动，远离了这个战场。

沈成选了一条路，两人又很快拐到乡村公路上了。

车少人少的路令人心情舒畅，就连路上的几只丧尸都格外好看。路边一排高大的白杨树郁郁葱葱，整条路上只有零零星星几辆报废的车，让人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

球球大概治好了林知衡的腿伤，林知衡终于活了过来。

“太匪夷所思了！天哪，”林知衡一下瘫在座椅上，情绪还是有些失控，“怎么还有这种事。他们哪儿来的枪？”

沈成抿了抿嘴：“衡哥，你还记得咱们前几天看的那个新闻吗？一个涉黑团伙被全部抓获，团伙头目在逃亡三天之后也被抓获。就在这个省。”

林知衡：“你是说——”

沈成：“我觉得刚刚那个刘哥很像通缉令上的头目，而且他也姓刘。”

林知衡恍然大悟：“确实很像。我看那个刘哥第一眼也觉得非常眼熟。”

沈成：“虽然这件事情非常不可思议，但是以后，估计少不了这种事。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现在世界混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噩梦，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林知衡：“咱们应该没有被他们看到脸吧？如果被这样的人记恨上要报仇......简直太可怕了。”

沈成：“应该没有。咱们几乎没有与他们正面冲突。而且他们的老大都死了，还有那么多人死在丧尸手里，肯定会元气大伤。”

林知衡一下愣住：“说到死......小成，今天我们杀人了。豆苗直接杀了好几个人，引来丧尸又间接杀掉了很多人。刚刚生死一线，能活命完全不顾其他的事，但是现在，哎，我闭上眼第一个画面不是咱们被围攻，而是那个刘哥被豆苗打死的画面，还有那群人被丧尸淹没的画面。”

林知衡靠在座椅上，手狠狠捂了捂脸，竟然有点想哭。

沈成紧抿着嘴沉默了。

林知衡吸了口气：“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前的平静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之前，林知衡总会时不时有一些恍惚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个梦，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已经完全的消失了，他已经完全抛弃了过去的自己。他知道，以后将面临的，将是完全不同的境地。

“以后的道德，伦理，生存法则，再也不一样了。”林知衡无力地扭头，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窗外。

沈成没有再说话，只是应了一声：“嗯。”但是他眼睛里的东西，也悄悄变了。

中午，两人罕见地吃了一顿全素的午饭。要知道，就算第一天见到死人的时候，他们也吃了菜里的肉丝。

“衡哥，我们马上就要进S省了。我感觉天黑之前到家有一些困难。”

“应该差不多吧，咱们争取快一些。”林知衡犹豫了一下，“如果市区不算太乱的话，我想，咱们摸黑走一会儿回家。”

沈成：“好。”

下午四点，沈成驾车驶离乡村公路，进入了国道。一进国道，速度瞬间慢了下来，还得时不时打几个丧尸。亏了有茉莉在，省了不少麻烦，说不定还避免了一些危险。不过两个人也被熏得够呛。

“我们必须要进K县了。我昨天查了下，K县到市区的快速路没有地道和高架桥。咱们走快速路，今天才有可能到家。”

林知衡：“好。快速路可能会比国道好一些。起码路更宽。”

快速路上，竟然有不少车正在走，最多的是各种SUV，越野车，还有一些大小货车。几乎见不到小轿车的影子。现在开小轿车的家庭都后悔当时买的不是SUV。

“咱们进市区必须要换悍马了。货车已经转不开身了。”八点两人下了快速路，离市区只有一步之遥。

这时候天已经几乎都黑了，路灯的电路早就断了。只有偶尔路过几家餐厅，可能是备用电源在运转，餐厅牌子还亮着微弱的光。汽车的前灯竟然成了黑夜里最亮的东西。不过这也吸引了不少丧尸。

“不行啊这！”当车又拐了个急弯，但是并没有甩下来上面和周围正在撞车或挠车壁的丧尸的时候，林知衡说，“咱们得下去打一趟。”

幸亏悍马比大货车皮更结实，不然早就被丧尸攻进来了。

车猛地停下，左右车门同时打开，一团火和一堆暗器开道，然后两人迅速闪出来，头上戴着矿井灯，丧尸面目全非的脸在矿井灯下格外吓人。

沈成迅速烧毁眼前的丧尸，又打出一团火把天空照得明亮，所有丧尸无所遁形，豆苗噌噌噌发出一排暗器，大部分丧尸倒地，剩下的林知衡抡起斧子沈成用风火异能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