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轶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否叫心疼,但他听程醉描述那个经受痛苦的三岁半孩子时,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是想抱抱他。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没有要求你一定要接受这份喜欢。”程醉紧张时会去绕自己的头发,但他抬起手时才想起来他已经是短发,便掩饰性地摸了摸耳朵,“当然如果能接受最好。”
程醉一通话说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撩时没觉得害羞,但这会儿剖析完自己的心意后他反而有点不敢看祁轶。
祁轶看着小少爷泛红的耳朵,心像被羽毛刷过,最后他道,“可以试试。”
程醉突地抬起头,他眼神亮晶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可以和你试试真的谈恋爱,”祁轶说完顿了顿,“但我不能保证结果是你想要的。”
无欲无求了太久,偶尔渴望一次,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
大概和程醉在一起,他会明白到底什么是感情,明白为什么那些东西虚无缥缈,却依然有那么多人为了它前仆后继。
“没关系!我很开心!”程醉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祁轶能答应是程醉最大的意外,他以为这朵高岭之花怎么说都得让他追上一追,才能被他摘下,没想到祁叔叔倒是愿意主动栽到他手里。
不懂没关系,不会也没关系,他总能教祁叔叔学会。
最重要的是祁叔叔从没爱过人,他是一张白纸,程醉可以尽情地将自己染在这张白纸上,他会是祁轶的第一个人,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男人都有雏鸟情结,程醉也不例外。
一想到高岭之花祁叔叔只有过他一个人,程醉就止不住地激动。
两人就这个话题谈妥,祁轶再次发动车子。
程醉爱闹,也不消停,他戳戳祁轶搭在方向盘下方的左手,把自己右手伸出来摊开,“叔叔,这回可以牵手了吗?”
祁轶瞥了眼旁边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自己左手伸了过去。
程醉比他还主动,在祁轶刚碰到他时,程醉就顺势撑开五指和祁轶来了个十指交握。
祁轶也没说话,只是学着程醉收拢了手指。
南益到城南小筑也不过五公里的距离,下班高峰期在路上堵了一会儿,到家时也才堪堪六点。
程醉体热,他出了一手心的汗,也没肯撒开祁轶的手。
祁轶虽然不习惯,但对这种亲密的人体接触也充满了好奇,于是两个人愣是从下车到家门口牵了一路。
程醉站在祁轶边上,还在问前几天晚上的事,“叔叔,你那天晚上背了我没?”
他腻腻歪歪,就差整个人都贴到祁轶身上去了,这姿势对程醉来说无所谓,但对其他人来说简直像被雷劈了一样,比如说祁雪。
她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半天才把嗓子找回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