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太子瞬间气成河豚,看人家出丑,你暗搓搓不说,一辈子埋心里也就算了,偏又点出来让人难堪,你不要脸!不就是不小心脱你裤子,又卡了你一下吗,至于这么记仇!
小肚鸡肠,没有气度!赵国有你这样的人治理,迟早要完!
不过有件事砸实了,妥妥的没错,他的小命就是摄政王命门,轻不得重不得,还无比脆弱,生怕碰一下就碎成玻璃渣,解狗非常慎重。不然那么不好约的摄政王,怎么就这么‘巧’,恰好出现了呢?他把事干到这么蠢这么尴尬的境地,怎么就没被弄死呢?
或者解平芜的出现,本身就带有试探意义,若他要把自己玩死,解平芜肯定不会不管,要是他还有点小聪明……解平芜就得确定,这点小聪明有多少,是愚蠢是精明,是否构成威胁。
总之,这一面具有无数目的性,绝对不是偶遇那么简单。
曦太子抿了唇,连小虎牙都藏了起来,深觉此人老谋深算,阴险狡猾。解平芜到底是假装不尴尬,还是真不觉得尴尬?要是前者,解狗就是个装逼犯,要脸,浑身包袱,到底还算个人,真不尴尬……就有点恐怖了,这么敏感的事发现场都能等闲待之,以后还能有什么事让他变色?
摄政王是带着考察测评目的来的,他刚刚一顿操作猛如虎,会不会觉得他不乖,以后要好好管教?
这一番对峙,到底是谁探了谁的底,谁摸好了以后的路?
细思恐极。
曦太子一点都不敢小看解平芜,能做摄政王,把持朝政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是傻子?不是人精里的人精,根本坐不到这种位置。
再看解平芜,不管是稳的一批的神情,毫无波澜的眼眸,还是一丝不乱的头发……都莫名其妙高深莫测起来。
曦太子大气不敢出,越来越怂,别说得瑟,话都不敢说了。
“啪”的一声,解平芜慢条斯理扣好了腰带扣。
曦太子下意识抖了一下。
解平芜:“殿下就这点本事?”
曦太子:……
老子就不该嘴贱得瑟,招猫逗狗,好好缩着不就完事了么!
解平芜:“看来是知道错了。”
曦太子眼神飘乎:“那我以后……”
解平芜:“以后亥时睡,卯初起,早间同兵将一起操练,午后折子翻倍,晚间功课做不完——不准就寝。”
曦太子一凛,差点抽自己一巴掌,叫你手贱,被搞了吧!不让睡觉不让偷懒,所有时间安排的明明白白,不是折子就是功课,又把你当小狗遛了!
折子能看出花来,还是看懂了就让他管?解狗怎么可能舍得!再说谁愿意干那活儿,又苦又烦又累人,全部是繁体,还都是公文,什么事从来不会上来就说清楚,总喜欢隐晦,暗示,春秋笔法,一个不注意,连别人夸你还是骂你都分不出来,看屁!
这几日他算是看出来了,解平芜只是挑出些折子送过来给他看,没有任何后续,就是表面功夫!极不要脸!他这是阴险狡猾,故意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得到好名声的同时劝退他这个太子!
可今天的事是他理亏,没的洗,行叭,就先接着,以后再想办法应对。
曦太子乖乖点了头。
解平芜似乎很满意,声音都没之前那么沉了:“为何来这里?”
曦太子当然是看到了黑衣刺客,顺便心里有点小盘算,但哪里敢说,干脆扯了咸鱼挡枪:“鲜于丰跟孤告状,说你不肯跟他喝酒。”
解平芜见小太子眼珠转动,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知他心虚,也没拆穿:“本王为什么要跟他喝酒?”
这得问你啊!
曦太子:“就给个……面子?”
“本王为什么要给他面子?”解平芜上下打量了遍曦太子,“因为你?”
曦太子被他看的浑身一紧。这人多的话没说,他却听的明明白白,意思再明显不过——就凭你?你哪里配让我给面子?
孤可谢谢你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且屁股很疼……是真的疼,之前摔那么狠,刚刚又那个运动量,曦太子已失去耐心。
“那没什么事,孤先走了。”
解平芜却率先越过了他:“太子少思虑些,许能睡个好觉。”
一提这个曦太子就生气,老子为什么睡不好觉,还不是你这狗逼的!
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必须得怼回去!
结果就看到摄政王负在身后的手上,转着一把柳刃。修长手指越发灵巧,锋利暗器转出了虚影,玩的特别溜。
这……谁的人生没点委屈呢?怼什么怼,世界如此美好,我们不该暴躁。
曦太子默默缩回脚,他是太子,该要端庄优雅,稳重大度。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