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丰目光呆滞:“你……”
解平芜挑眉:“怎么,鲜于将军想手刃亲族?”
弑亲不祥,鲜于丰摇了摇头:“到底……有血缘。”
解平芜颌首:“谢礼可以重些。”
鲜于丰:……
明明憋屈的不行,可人家是对的,的确帮了他大忙,省了很多麻烦!
心里五味杂陈,还没品出到底什么滋味,解平芜已经又和他碰了个对面:“将军回了国都,记得提醒贵国天子,一边城之财的赌约,不要赖账。”
曦太子因距离很近,看到了,也听到了,所以那一个城是这么来的?不是真正的城,而是价值一个城的财物?这是一个赌约?帮西戎抓出潜在的细作……还是其它?
解平芜为了安全迎回他,到底在暗里做了多少事?
鲜于丰看向解平芜的视线非常复杂,再不复之前的挑衅与张扬,甚至有几分敬畏。
本以为大家都是人,半斤八两,可以硬碰一把,谋个事挑拨挑拨,还能顺便为自己西戎谋福利,不成想从头到尾别人都站在高处,甚至没在意他的各种小动作。
对手如是,他还有什么傲的?又怎么傲的起来?
鲜于丰内心直接跪了,曦太子就更爽了,来啊,浪啊,你到时再来惹我啊,看我们摄政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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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死你!
鲜于丸死的毫无分量,所谓的包围圈也滑稽至极,早就被解平芜拿下了,这一场乱,根本算不上重大危险。只是人之将死,其心也狠,豁出去也要拉个陪葬的嘛,一时半会儿,战斗不会结束。
曦太子本人没有危险,也懒得看解平芜耍帅,看多了也就那样,反正自己两辈子都比不上……眼角瞄到安公公在后头盯着四方,一副要给他挡冷箭的样子,一把把人拉过来,塞到柱子后:“老了就得惜命知道么!你死了,谁伺候孤!”
安公公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有表情,曦太子又顺手拎回一个瘦的不行的文官,和安公公排排站:“瞎跑什么,没看到有流箭过来么!老安你看着他!”
仗着有解平芜在前头扛鼎,曦太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扯回一个身材不错的官员:“还有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酒,没收! ”
一边叮嘱上一个文官看住他,还顺便抢了人家的酒。
曦太子能喝酒,富二代浪子花花大少,怎么可能少了酒?可他并不沉迷,就是这小酒壶怪精致的,巴掌大一点,扔了可惜,干脆拴在腰上,想着回头安全了再还……
眼看着事态将要平息,突然营帐之后传来炸响,像是□□。
不管一颗还是几颗吧,隐患无小事,必须得立刻排查!
解平芜眼梢垂下,挡住所有寒戾:“所有人——撤出营帐!”
外面雨已经停了,还有士兵重重守卫,除了刚下完雨地有点滑,什么都很好。
曦太子仍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注意自己安全的同时,还能在流利袭来的瞬间,踹一脚前面的禁卫军统领——
“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孤!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一通乱,明明他是被保护的一个,竟然比保护他的解平芜更忙。
鲜于丰看的叹为观止。他几轮试探,针对性打压欺负,摄政王好像也没怎么帮忙,这位太子不应该感觉委屈难堪么?为什么好像没心没肺,一点都不受伤似的?
他哪知道,曦太子就是没心没肺的人。
从未对别人有过期待,自然不觉得委屈,所有一切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么,这日子开心也要过下去,不开心也要过下去,为什么不开心一点?
当你对别人不抱有期望的时候,别人偏偏给予,哪怕初衷不同……
心里也是暖烘烘的,很想回报些什么。
解平芜对于跟个小蜜蜂似的不停忙碌,还踢人数落人的小太子,只有一个评价——
傻乎乎的。
现场众人也傻眼了。
摄政王是笑了吗!!!还是今天吃错药了!他竟然会笑!眼睛也在笑的那种!!!
“杀啊——保护太子!”
“保护太子殿下!”
“犯我赵国之主者,死啊啊啊啊——”
不知怎的,士气突然就起来了。
曦太子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自己突然变成了精神领袖?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魅力,主角光环?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咧到耳根,忍不住飘了。
曦太子完全没有看透自己的本质,一飘……就又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