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摄政王一起坠崖,上面所有人都疯了。
莫白人如其名,脸白的不行,立刻抬手命令禁卫军救人,四外立即行动,但并不是所有人。因为这是危机时刻的同时,也是外交场所,刺客是东辽人,制住了,押下去了,可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敢谋这种局,暗地里一定有人观望,不能成事自然放弃,可要有机会,为什么不再撒一轮网?
还有鲜于丰,之前的确很挫败,堂弟还死了,摄政王给予他无法形容的重大打击和威慑,连心底的小火苗都不敢蹿了,可现在能震慑他的人不在了,你说他怎么想?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果然气氛立刻紧绷,双方对峙,西戎人的脸色都不一样了。
鲜于丰笑的别有深意:“大家都去找了,莫大人怎的不去?难道是想借机会一举上位,做下一下摄政王?”
莫白抱剑而站,这么多年跟摄政王也不是白跟的:“鲜于将军只敢乱呔不敢动手,是怕我们王爷报复?”
他才不会慌,摄政王当年带兵打仗何等威风,千里之外取人人头,这点又算什么事,这个场子必须得稳住,边境不能乱,王爷会回来!
这话明着说,是挑衅,也是底气,对于鲁莽之人有点刺激,可鲜于丰显然不鲁莽,比起激将法,更像是另一种震慑。
鲜于丰:“这崖深夜暗,回不回得来,可不一定。”都死了才好,他能顺便捡个大漏。
莫白:“鲜于将军说话小心,在下是副将,一生荣辱安危系于摄政王,万不敢说谎的。”你再说,我可是要告状的。
鲜于丰瞪着莫白,心念起伏不定。这次晚宴有点意思,他想欺负谁都没欺负得了,被太子嘲讽一遍后,又给摄政王收拾了一通,二人合作的这么好,恰如其分,说以前不认识,谁信?太子真的愚蠢么?并不。摄政王真的想杀太子么?也不一定,所有这一切,是不是赵国的局!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在坑我们!
莫白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出一口白牙——你猜?有能耐动手试试,看是我死,还是你回不去西戎!
现场剑拔弩张,场面却不过去,似乎只消一个火花,就能打起来。
“唉呀——”
就在这时候,安公公一时不慎,掉了块玉佩。
蟠龙玉佩,玉质水泽通透,雕工细致入微,栩栩如生,够大,够圆,一看就知道是皇家东西,等闲人没资格用。
老太监立刻把它捡起来,又是吹灰又是心疼的拿袖子擦:“这可是太子殿下严令老奴好好保管的赌注,可不能丢!”
什么?赌注?难道坠崖并不是意外,而是曦太子和摄政王玩的赌局?
鲜于丰心神瞬间绷紧,想起之前氛围,再想想太子和摄政王的为人,说不上谁比谁更疯,玩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找人要紧,在下还是帮忙派人下崖,尽快寻到贵国太子和摄政王吧!”
他挥了挥袖子,转身就走,气氛也因此一松,不再紧张。
莫白看了眼安公公,分派众人:“你你你,你们布防四周,盯着歹人起心思,你们几个收拾好,随我一同下去,寻找摄政王和太子殿下!”
安静气氛只是暂时,摄政王一天不回来,天都得塌。
事关大家生死,赵国存亡,他们必须得速度比所有人都快,第一个找到人!
……
大家已经很努力了,可惜摄政王藏的太好,一夜过去,平安无事,谁都没找着。
曦太子一夜没睡,对于昨晚经历只有一个感受,爽是真的爽,疼也是真的疼。
摄政王看起来人模狗样,成熟内敛,似乎是个楞头青,没什么经验,可学习能力很强,从生涩到熟练,再到后面双方爽到飞起,进阶非常迅速,让人叹为观止。
曦太子有些后悔,又不怎么后悔,不后悔的是这事太爽了,简直让人了无遗憾,算是圆了他的一个梦,后悔的是才刚咂么出滋味,品出妙趣,以后却再也干不了了。
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或许这就是人生叭。
而且还有一个致命问题,解平芜酒后大概率会断片,不会记得这事,他也不想解平芜记得,就得自己处理后续。这清理痕迹,收拾穿衣,平时也就算了,他累得腰酸腿软还得干活,滋味就酸爽极了……太亏了,亏大发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揉着老腰,吭哧吭哧的把活干完了,解平芜这厮睡得天昏地暗,乖乖巧巧。
日哟,老子腰都要断了,你倒说上梦话了!
曦太子不忿,踹了解平芜一脚。
感觉刚闭上眼,还没睡实在呢,天就亮了……曦太子悲从中来,发誓下回再也不这么坑自己了!
阳光落在脸上,解平芜睁开了眼睛,头并不疼,可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动作滞了一瞬,感觉不大对劲,不着痕迹的打量山洞,看到了一边背对他睡着的曦太子,轻轻翻了翻自己身上衣服,好像没什么不妥,就是腰上有个脚印,可这脚印怎么来的,完全想不起来。
曦太子感觉到了对方观察视线,装睡这种事不好瞒,呼吸频率骗不过会武功的,他哼哼着翻了身:“一大早的……吵什么?”
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看到解平芜样子,曦太子无比嫉妒!
忙活这一夜,有的人爽了就算了,还容光焕发,生机勃勃,他却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傻书生,觉没怎么睡不着,还眼底青黑浑身都疼,老天爷这是什么区别对待,好气!
解平芜坐起来,看到太子的黑眼圈:“看来殿下睡得不好。”
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