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平芜他站起来了,他终于站起来了!曦太子看到绣着云纹的衣角流水一般撒开,感动的几乎落泪。
“果子很新鲜。”
未料到,摄政王只是绕到桌边拿了颗果子,又坐了回来:“你也吃一个。”指挥平郡王的同时,大脚再次精准踩住从案几底滚出的的果核。
赵扬:……
“夏日鲜果,正该尝一尝。”
曦太子:……
你妈的,为什么!逼死孤你会很快乐吗!
解平芜:“脆甜可口,味道这般不错,定有人也尝过了。”
似乎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一边说着话,他的腿就伸到了案几下。
我去——
曦太子躲的慌张,一时不慎撞到了头,疼的眼泪花差点下来,赶紧抱着后脑勺轻揉。还好没撞出声音来……公主府的东西就是好,实木够沉,够重!
赵扬对暗地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把果盘端了过来:“王爷再来一个?”
“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多吃,要有节制。”解平芜站了起来,“走吧。”
曦太子这回心才落回肚子里,你丫终于走了!
“还有件事,本王忘了同你交代,”解平芜又走了回来,再一次精准踩中那枚果核,“且再稍坐片刻。”
赵扬从善如流坐下:“王爷请讲。”
曦太子:……
我,我佛慈悲,孤不骂人。骂不死你个混蛋!事到如今,他怎会不明白,解狗知道他在这里!刚刚一切都是故意的,故意为难他!心黑皮厚,一肚子心眼,简直不要脸到极致!
曦太子气的不行,再也忍不住,抬腿狠狠踹了解平芜一脚——
脚腕就被人握住了。
挣不开,扯不动。他也不敢力气太大,折腾狠了被赵扬发现了怎么办?脚踝皮肤迅速升温,他的脸也跟着升温,越来越红,也越来越后悔。
解平芜姿态一如既往,从容优雅,气质微冷,没有人知道,他桌子底下的大手,正握着别人脚踝,还捏的特别紧,摸的特别细,哪里有半点不近女色冷酷无情的样子?
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一小片肌肤,不知怎的,感觉特别熟悉,就像自己曾经触碰过,甚至这般抚摸过一样,他曾为它痴迷,为它流连,为它冲动不能自已……
解平芜微微阖目,缓缓呼吸,再睁开时,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太监。
以安公公为首,个个垂着头,不敢吭声。他过来时没有注意,坐下就发现了,安公公在,小太子一定远不了,可四下不见踪影,再看到从案几底滚出的果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随便钻来玩的地方?必须得罚一罚,不然怕小东西不长记性。
安公公也是心里苦,太子困了要睡,不让靠近,他也不敢吵,试着叫过一声还被踹了一脚,只能随着主子。后来一**来人,太子都没醒,他和护卫一直盯着,见没危险,也没没管,太子睡会儿就会醒了,谁知这一等就到现在,摄政王来了!他们也着急啊,可太子不醒,他们能怎么办!
曦太子抽不出自己的脚,和解平芜两厢僵持,脸越来越红,气的失去理智,反手就抓住了解平芜小腿!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肌肉都紧绷了,他才舒服些许,呵,孤也是有手段的,怎样,怕了吧!
他开始在对方小腿上写字:放开孤!
解平芜就有样学样,修长手指在他的脚踝滑动:不放。
微酥麻痒的感觉瞬间升腾,曦太子莫名就想到那一夜,羞耻的不行,在对方小腿写字的力度都大了:不放孤马上就让你丢人!
解平芜:你想让我怎么丢人?嗯?和你一样躺在桌子下?
曦太子:……
不等他想出强有力的回击狠话,解平芜的字又来了:也不是不行。
曦太子瞬间燃起了希望。
解平芜:求人,是不是该有点态度?
曦太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要孤求你?想什么美事呢!求你是不可能求你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求你的!行,你解狗有本事就别放手,孤就躺在这里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