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松与他对视一阵。
“好吧……是这样。”移开视线:“各位,请坐一下吧。”
连柏召弯着眼,笑对肖歌:“肖歌大人?”
肖歌看看他,再瞥一眼作为主人家的泊松,最终还是和戴黎一块儿坐下了。
上茶点的雌虫衣衫很短,将将遮掩身体,虽然屋内有恒温调控,但在这个季节仍显得不合时宜。
肖歌多看了两眼,却在衣料飘起的时候,瞥见几道伤痕。
伤痕?
雌虫的自愈能力有多强,肖歌早就见识过,能留下疤痕的伤口必然十分深刻,且未能痊愈,肯定是近期新添的。
联想到雌虫们脖颈上的项圈……
这位泊松大人,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怎么了?”泊松开口问。
肖歌摇摇头:“没什么。”
泊松笑了笑,一把拉过那名退至身旁的雌虫,手指一挑,撩开他的衣服。
“想看就看吧,我对自己的手法还是很有自信的。”
雌虫白皙健美的身躯上布满伤痕,大大小小,有深有浅,有一些已经淡退,还有一些明显是新添的。
疤痕并没有给人狰狞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一道道横在他的躯体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那只雌虫有些羞耻,想要挣扎,泊松淡淡扫他一眼,雌虫立刻不敢乱动,僵硬着身体,靠在泊松怀里。
泊松伸手,不知在哪里捏了一把,雌虫发出一声闷哼,脸上浮起薄红。
还真是特殊嗜好。
“太过分了。”肖歌皱起眉,想要站起身来。
“他是自愿的。”泊松淡淡道:“你应该明白,雄虫的力量远逊于雌性。”
“你确定,不是因为雄虫的身份,使你得到了额外的宽容?”肖歌并不认同。
泊松放开怀里的雌虫,那名雌性退开时脚步有些不稳,大概是出于腿软。
“你这么说,还真是侮辱美学啊。”
他换了个姿势,支着下巴,靠在沙发扶手上。
泊松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样貌,虽然也是出众的面容,但最先印刻在脑海中的,永远是他那令人微感窒息的强大气场。
方才感觉还不算强烈,此时的他,却展现出格外的强势。
肖歌深吸一口气:“不要拿你玩乐的手段来针对我。”
泊松歪歪头:“你也知道这是玩乐的手段。在情|爱游戏里的主仆关系,怎么能延展到现实的奴役?”
他把腿也放上沙发,整个人半倚着:“他们之所以服从我,是因为他们并非真正的奴隶。一旦他们丧失了现实的自主,乐趣也就不复存在。
“所以,不必摆出卫道士的姿态,来斥责我。我们之间是平等,并相互尊重的。
“明白了吗,小幼虫?”
肖歌被一句“小幼虫”堵得不上不下,给自己顺了口气:“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愿意陪你玩这样的游戏,而非因为性别而选择迎合?
“就比如说刚才,你和戴黎初次见面,还没有做最基本的相互了解,不知道他的接受度,甚至不关心他的情感状态,就贸然向他发起邀请,难道这就是尊重?”
泊松的表情变得饶有兴致:“这不是每个人共有的爱好吗?当然也包括你这位……情人。”
嗯?!不对吧?
戴黎冷冰冰插|进一句:“别扯我,我没有。”
肖歌已经无暇顾及这种个体案例,他满脸惊愕:“虐恋亚文化只是小众的爱好。”
柯林斯轻咳一声,小心地插了句嘴:“大人,这是在虫族。”
……种族不同,好像也是哦。
不对啊,他就没这种爱好的好么!
肖歌的表情十分复杂。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一只假虫族。
想起自己在“直男”一事上的反转,突然一个激灵,他不会也……
不不不,一定是文化氛围的缘故。他并没有这种隐藏倾向。
“咳,”肖歌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我、那个,刚从外星回来,不太了解。”
泊松宽容一笑:“连先生和我提过。”
肖歌叹口气,揉揉太阳穴:“这个爱好的范围有多大,真的是全种族吗?”
连柏召忽然轻笑一声:“别听他吓你,玩得这么过分……”
注意到泊松瞥过来的视线,他带着笑意改口:“……玩得这么投入的,也没几个。”
泊松懒洋洋地收回视线:“不过关于支配与服从的意识,相比起联盟中的其他种族,在虫族倒是普遍得很。
“大概和女王的意志,以及古虫族群落结构有关。
“雄虫大多偏向支配,而雌虫更多偏向臣服。当然,施虐与受虐一般也……”
“停停停,好了好了,我了解了,非常感谢您的讲解。”
肖歌连连摆手喊停。
这话题的走向真是越来越诡异荒诞。
当小众文化扩散到全种族的范围……
嗯?
肖歌忽然想起件事。
“所以,之前发生的那些暴动,其实不是想通过武力获取更多的自由,而是更多的奴役?”
柯林斯一拍大腿:“嘿呀,大人,您终于明白了。”
肖歌:……虫族,还真是,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