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本事倒数三二一我们一起跳,看谁先死。”
这俩17岁和20岁的男人毫无代沟地对喷,任凭厉南咳破喉咙也无动于衷,无奈之下,厉南只得大声打断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歌词是……”
似乎是由于歌曲实在太过羞耻,厉南唱不出口,只像念白那样把歌词说了出来:“你爸爸一直说我没用,我就跟了王师傅学洗剪吹,他就不会再来拆散我俩。”
“……”“……”
歌词一毕,在场陷入了漫长的沉寂中,时间悄然流逝,红晕也逐渐爬上厉南的脸颊,终于,他忍不住咬着牙问:“没听过?”
镜子上的言行善玩命眨眼,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含义,可惜其他三个人里没有一位注意到他。
“噗嗤。”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一丝窃笑,但厉南恼羞成怒地抬起头时,看到的却只有两张严肃正经的脸,言行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听过,讲杀马特和洗剪吹的……你觉得和这个有关系?”
陶泉也严肃地颔首,“很有可能,我们现在的发型活脱脱的四个杀马特。”
“我记得……后面台词里还有喝可乐,芬达和王老吉,你看我们脚底下这些黑黑黏黏的水,像不像没了气泡的碳酸饮料?”
陶泉简直对厉南的联想能力叹为观止,“你这是硬凑吧?!”他余光瞥见镜上的言行善再次疯狂眨眼,从频率中陶泉分析出:“基德似乎非常同意你的观点。”
“他刚才也许不小心吃下去一点黑水,发觉是甜的。”厉南蹲下身,手指伸下去又缩回来,没有狠得下心以身试法,“这首歌里有个关键人物:王师傅,所以我判断,正确的应该是我的这面装有王托尼的镜子。”
话音刚落,仿佛就是为了应证厉南猜测正确,镜中的女鬼再次发生了变化,它们不再站在地上张牙舞爪地扭动身躯,而是改为……
在一个大圆石盘上张牙舞爪地扭动身躯。
厉南脸上神情瞬间从猜中的欣喜转为无语,言行晏皱紧眉心,替他说出心中所想:“这野鬼脑子里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陶泉则是用一种十分敬佩的口吻叹道:“不愧是鬼梦,一切内容就是这么混乱不讲道理。开眼了开眼了……
让我来猜猜看它想告诉我们什么……嗯,我和王师傅学习烫头,然后王师傅在我坟头蹦迪?”
言行晏简直不能忍:“你的坟头长这样?!”
“不是厉南说要学会联想吗!!”
蹲在椅子上观看歌舞表演的厉南赶紧撇清自己:“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陶泉张了张嘴刚想话,眼角突然瞥见什么,舌尖一转急道:“别瞎聊了快解谜,阿善已经不行了,都在那里翻白眼了!!”
厉南其实一直在认真观察新出现的圆石盘,耳边安静之后他的思路也更为清晰。
“带钱了吗?人民币或者冥币都可以。”他突然问,其他二人纷纷疑惑地嗯一声,陶泉问:“为什么提这个?”
言行晏却没有多问,而是直接从口袋里摸出钱夹,将一张一百元的纸钞叠成千纸鹤,单手结印,驱动千纸鹤缓缓地煽动翅膀,朝厉南的方向飞去。
“难道你们一点都看不出这圆盘就是一座石磨吗?”厉南点了点镜子,“鬼,磨,有一句俗语叫做——”
“有钱能使鬼推磨。”言行晏接下了他的话,厉南看向他的眼睛,二人相视一笑,一瞬间,陶泉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他不应该在椅子上,应该和言行善一起在黑水底。
随着纸钱愈来愈靠近,女鬼扭动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就在厉南将钱完全贴上镜面的那一刻,女鬼王托尼从石磨上跳了下来,三节手臂抱住石磨,硬生生把磨盘举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朝镜子的方向砸过去。
厉南下意识往边上一躲,正好躲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再抬眼,光怪陆离的梦中场景陡然消失不见,明艳的阳光驱散一切黑暗,他在堂哥言行善的车里,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言行晏也在这时睁开眼睛,眼罩仍旧遮住他人类的眼睛,血红色的鬼眼迷蒙地看着怀中的人。厉南感觉搂住自己腰背的手紧了紧,下一秒又忽然松开,言行晏完全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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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度爆表的一章1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