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老犯了难,“什么叫……比较特殊……的梳子?”
“鬼市的特产之类的?只有这里才有的梳子。”言行宴开始瞎编,“或者说只要提到那把梳子,你们就会想起来的东西;再或者比较适合给精神病人打理白毛的梳子哪里有卖?”
“……”犬老露出了极为茫然的表情,莫名有点可怜。厉南叹了口气,从头解释道:“是这样的,一名鬼仙——”
话音未落,犬老立刻接道:“松君大人?”
“……对,是他。”厉南讶异的眼神一闪而过,这时就听犬老解释道:“松君大人与鬼市的关系极好,每隔十年都会来此地小住一段时日,我也算是鬼市的常客了,所以你一提到鬼仙,我下意识就喊了他的名字。”
厉南赶紧打住犬老越解释越远的话头,“松君让我们为他找一把梳子,却不明说是什么样的梳子,只讲他要:一把梳子……不知道犬老对此有没有什么思路?”
“这,我怎敢妄自揣测鬼仙大人的想法呢?”犬老满脸的你们这是要我死,他连连后退,看样子怕松君怕到了极点,但下一瞬犬老又忽然提高了音调,提议道:“不如,你们去问问迎凤君,他定然知晓鬼仙大人要的是何物。”
自己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释,这就又出来了新的人物,厉南皱起眉心,“迎凤君?”
“一棵万年梧桐。”这次开口的是黑无常,“相传它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且愿为天下所有人解答他们的一个问题。”
“呃……?”言行宴感到有些微妙,“一个?”
犬老点了点头,“有,且仅有一个。”
言行宴眯起了眼睛,“如今我们只是找一把梳子而已,需要出动这样厉害的角色吗?就好像出门遇到阿拉丁神灯,他问你有什么愿望吗?我都可以满足你,然后你许愿说:我想要一包辣条。”
“别废话了,就去找它吧,用属于我的那个问题来问。”厉南快速朝犬老欠身道谢,待犬老指明方向后立刻抓过言行宴的手腕就跑。
“诶,厉南,你还没听懂我的话吗?我是觉得问这个问题有点浪费。”
厉南头也不回地喊道:“浪费什么?我看是你还没明白目前的情况。松君手里攥着你的一魄,距离他给的期限还剩九个小时,在这九个小时里我们必须得找到他要的梳子。”
“……其实,我觉得吧……”言行宴被厉南正经的口吻搞得有些心虚,但他还是说道:“碍着言鬼师的情面上,他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取走我的一魄大概就是吓唬吓唬我们,满足他的恶趣味,你不也分析过了吗,他就是想刁难我们。”
厉南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这也就导致紧随其后的言行宴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不还给你了呢?”
“你想过没有?”
“……”言行宴愣怔地从厉南怀里抬起头,却发现对方看向了别处,只有耳边厉南的声音,混着胸腔的震动,字字沉重。
“你刚才痛到晕死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又浑身冷得像具尸体……真的吓到我了。
你也说了松君是个精神病……谁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既然要梳子,赶紧给他就是了。
求求你别再在危险线边缘反复横跳,挑战我的心脏承受能力了。”
到底是谁在挑战谁的心脏承受能力??!!言行宴只感觉厉南的一番话后,心脏跳得几乎要跃出喉咙外来,他双耳耳膜砰砰直响,手腕的脉搏和太阳穴也疯狂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言行宴赶紧垂下脑袋遮住从脖子弥漫上来的绯红,吱唔道:“……好,好的,那,去找他,我,我来问,你的问题留着问点,别的什么……”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不远处的黑无常忽然疑惑地开口道:“你们这对小夫妻刚才是在吵架吗?”
厉南和言行宴俱是一愣,言行宴瞬间整个人都红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厉南反应过来,就听黑无常又道:“夫妻吵架和好都是像你们这么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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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你好容易脸红啊
晏:不可能……(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