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成满嘴是血,还不忘放嘴炮,他明白自己会是什么结局,打又打不过,也只能过点嘴瘾,可他一张嘴,鲜血混着口水就从他嘴里涌了出来,流过他下巴,滴了一滴在地毯上。
四周突然安静了,像是吵闹的广告被人按下了静音,余浮听到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不明就里间,看到一个人忽地扑到刘成身边,掀起他的衣服,把他的嘴堵了起来。
余浮:???
杜望亭盯着地毯上那一小点暗色,缓缓地抬眸,眉微蹙着,目光是浸了万年寒冰的凉,就在余浮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拖下去碎尸万段的话时,他笑了。
先是嘴角漾出点笑纹,然后涟漪般向四周泛滥开,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看着刘成,嗓音低磁,带着蛊惑的意味:“想知道为什么?”
刘成一抖,但还是含糊不清问:“为什么?”
杜望亭笑意更浓了,带着恶意,如同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他慢慢的、字字清楚地道:“因为你蠢。”
刘成的脸扭曲了起来,拖着破碎的手脚想要爬上前,却被人踩在脚下。
杜望亭欣赏够了刘成的表情,在咒骂和哭叫声中厌倦地摆手:“都带下去吧,老规矩。”
罗晰:“老板,青荣的那几个人?”
杜望亭:“都杀了。”语声淡的仿佛只是在说早餐吃什么。
罗晰带着人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小心地将被弄脏了的那块地毯收起来带走。
余浮这才明白过来,感情人家骂他他没反应,弄脏地毯就戳人心又戳肺的,这该是有多可怕的洁癖!
这场戏他看得津津有味,全然忘了自己还与三星级危险人物共处一室,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散了,而他身上的特效也过了时效期,可那杜望亭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仅不走,他还向着余浮的方向走了过来。
余浮心里一紧,他的任务还没有头绪啊,难道就要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屏住呼吸,看着那人越来越近,心脏砰砰跳起来,尤其是此时系统还在瞎几把警报。
电子音非常的嚣张:“警告!警告!有危险靠近!”
余浮:“别吵了,你当我瞎啊!”
“请宿主蹲下身,抱住头,尽量保护身体脆弱的地方。”
“你以为扫黄打非呢?”神他妈抱头蹲下!这沙雕,他迟早要被气死!
杜望亭已来到了柜门外,与余浮一门之隔,他的眼睛很漂亮,目光却漫不经心,余浮见他抬起手要拉门,身体绷紧,想着等会儿攻他个出其不意的话,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可杜望亭的手半路一转,转向了余浮旁边的那个柜子。
余浮刚松了口气,眼前却突然一亮,猝不及防间感到有什么钳住了他的手腕,大力袭来,将他往外一拉。
他听到一道轻微的刺啦声,没来得及反应这声音来自什么,就感受到了来自额间的冰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额头上。
余浮顺着漆黑的枪身看过去,首先入目的是白皙修长的手指,再然后,对上了一双冰凉的眸子。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腿也有点发凉,在这样的情况下竟还有闲心垂了眸子去看,就看到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腿。
他的丝袜被勾破了,从脚踝直裂到了膝盖,他引以为傲的,承载着他所有性感的腿毛选手,就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头来。
杜望亭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腿上,然后慢慢的向上移动,最后停在余浮脸上,绽开一个笑,启唇一字一顿:“戏精彩吗?这位兔,女,郎。”
余浮也跟着笑了,脑中急速地飞转,思考要怎样答自己才不会横尸街头。
杜望亭看着面前的人,他不伦不类地穿了身舞女的衣服,眉目精致而妩媚,笑眼弯弯,只不过眼底却蕴着深不见底的漩涡,而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其中,明明灭灭。
他笑颜灿烂,嘴角扬起勾魂摄魄的弧度,不闪不避,直勾勾地看着他,同样慢慢的,一字一顿道:“杜老板,小,心,走,火。”
杜望亭感到有什么抵上了他的腹部,惊讶于这人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变出了把枪,也明白眼前人说的走火不只是说他。
他挑了挑眉,握枪的手缓缓收紧,指间传来扳机扣动的声音,只差一点,扳机就能完全扣下,冰冷的子弹会打穿面前人的额头,爆出一串令人兴奋的血花。
同样的声音从他腹间传来。
有意思。
杜望亭眼中泛出兴味的光芒,他放下枪,后退了一步,将余浮从头看到尾,意味深长道:“陆少爷真是好趣味。”
额上的枪被移开了,余浮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面上却一派桀骜,抬手将假发取下,恬不知耻:“一点小癖好。”
他侧脸,伸出拇指擦过嘴唇,口红被晕开,在脸上拉下一条红色的残影,继而邪邪一笑,得寸进尺地道:“不知杜老板可否借身衣服穿穿。”
作者有话要说: 余浮:“都让让,我的枪要走火了!”
杜望亭:“哪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