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很严密,好在遇到了个闹事的主, 制造了一场骚乱, 在守卫分神的空挡, 余浮得以趁乱离开了总部。
余浮没有往家的方向开,因为那附近有反叛军的眼线,他作为重要人物,免不了会受些“特殊”的关照。
他一直往北,那里是C市的杂居区, 作为全市最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没有任何法规可言,充斥着黑市、红灯区、地下赌场,四处藏污纳垢, 抢劫强.奸随时可以发生在大街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 且通常除了爱管闲事的人,没有谁会伸手阻拦。
余浮将车停在了个僻静角落, 离开前瞥了眼后舱, 漫不经意道:“机灵点儿,别给我添麻烦。”
走在杂居区的街道上,街边的臭水沟里突然蹿出一只变异硕鼠来, 红色的眼珠,吱吱叫着从他的脚边窜过,路两边或立或站着三三两两的人,目光不善地盯着路过的人。
大概是过于格格不入的气质, 余浮一路走来时,几乎所有目光都黏在他身上,好奇的、畏惧的,甚至是贪婪的,但因着他身上特有的强大气场,没有一个敢上前来招惹,故而算得上坦然自若。
余浮向着街角的一家酒吧走去,他偶尔会去那里喝一两杯。
酒吧里彩灯闪烁,衣着清凉的男女在舞池里摇头晃脑群魔乱舞,伴着尖叫与欢呼,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凌乱无章,每一个鼓点都重重敲击在耳膜上。
余浮坐在吧台边,惬意地抿着杯中的红酒,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已经解开了,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随着举杯的动作,一截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酒吧老板娘奎因倚在吧台上,金色大波浪卷被拢到一边,低胸红裙下露出一道傲人深沟,妩媚又动人,她把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画了人鱼妆的眼睛眨了眨,手指有意无意地从余浮手背擦过,娇笑道:“今天刮了什么风,可把你吹来了。”
“自然是刮了你的‘香风’。”余浮答得一本正经。
奎因娇羞一笑,斜睨了他一眼,“还是博士呢,说话这样没羞没臊。”
余浮一挑眉,“我说的是实话,这里可找不出第二个像老板娘你这样的绝色。”
奎因被她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末了伸手过来覆在余浮手背上,艳红的指甲挑逗地刮蹭,凑近他,面容妖娆:“那不知我这样的绝色今晚有没有幸……”
余浮勾起一边唇角:“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呢。”可手却没有犹豫地从她掌心里抽了出来。
奎因收起笑:“没劲……”转而拿出一打啤酒,“老规矩?”
余浮笑着点头。
半小时后,吧台上已积满了空酒瓶,奎因喝得天旋地转,一边摆手投降一边嗔怪道:“你、你这混蛋,老娘好歹…是女人,一点都不让着我…”
余浮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愿赌服输。”
奎因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道:“老娘…嗝…真是欠了你的!说吧…这次是几个?”
余浮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个,等风头不那么紧了我就送过来。”
奎因翻着白眼,抬手指了一圈,着重在几个Omega女性服务生身上,“你都送几个来了?真当老娘这里是收容所?”
余浮放下酒瓶,正要说话,有个角落忽然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继而是一声尖叫。
这尖叫很快淹没在喧天的背景乐和欢笑声中,不远处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嬉笑着拉住一个女孩往角落里拖,那女孩满脸惊惧,不住踢打着,可与生俱来的力量差距使得她的挣扎毫无用功,眼看着被拉到墙角,几个男人围在她身边,一边撕扯她的衣物,一边发出淫.邪的笑,她却只能无助地哭叫着。
余浮皱紧了眉头,奎因烦躁地把酒瓶往吧台上一跺,“妈的,又来了!”随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奎因是个战斗力很强的女Alpha,收拾起人来风风火火,红裙翻飞间,那几个小混混被打得落花流水,纷纷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奎因把女孩扯起来,一抚裙摆,仰着下颌女王气势爆棚,“找麻烦也不看看地方,老娘的地盘也是可以随便撒野的?”
女孩被带到了余浮身前,长得确实惊艳,巴掌大的小脸,杏目桃腮,右边眼角下有一颗泪痣,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柔弱得来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可惜在场的两人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奎因不耐烦地捋了把头发,“别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这弱美人的眼泪却似开了闸的水似的,收都收不住,余浮头疼,随手扯了张纸巾给她,“擦擦。”
“谢谢。”美人细声细气地说。
奎因指着她,对余浮不满道:“就这个,三天两头给我添麻烦,不是摔了杯子就是被流氓调戏,弱得一个手指头都能戳倒,还动不动掉眼泪,干脆你自己领回去养算了。”
听她这样说,女孩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可又不敢哭,低下头弱弱地说了句:“对…对不起。”
余浮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最怕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了,可是当初救都救了,没道理不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