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余浮晃了晃脑袋。
角落里光线很暗,他皮肤白得莹亮光洁,就好像夜幕下的一块美玉,即便光线再黯淡也遮不住本身的光芒。
他微仰着头,喉结滚动时有液体划过,闪烁出一片淋漓的光,凌乱的额发汗湿了,半掩住颓丧的眼神,薄薄的唇角抿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厌世的性感,如罂粟花般蛊惑迷人。
隔壁几桌的人都盯着他看,更有人蠢蠢欲动,想来上来搭讪,毕竟这样的绝色可不常见,还是Alpha,弄起来一定很带劲儿。
余浮终于察觉了异常,他的身体里就像包了一团火,炙烫的火舌一遍遍舔舐着腹腔,一种奇异的变化在身体内部生根发芽,双腿甚至开始发软颤栗。
不对!
他这是……要发情了?
不,他不应该发情的,怎么会这样?
余浮跌跌撞撞站起来,他要在完全发情前离开这里,不然等信息素控制不住了,后果不堪设想!
周边的人看到他起身,脸色明显不对,对视一眼,在各自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怀好意。
“诶,要走了?再玩一会儿嘛?”一个高大强壮的Alpha挡在了余浮身前。
余浮看了他一眼,目光森寒,“让开!”
那人无视了他的眼色,笑嘻嘻伸手来挡,“醉了?那正好我送你回去。”
余浮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声音浸了万年寒冰般:“我说,让、开!”
那人更加兴味,不安分地动手动脚,脸上带着下流的笑:“出来玩就放开些,跟谁睡不是睡啊,你看你这张脸,艹过的人不少吧,有没有被人艹过啊?没有的话,今天哥哥让你试试?”
他说着就来攥余浮的手腕,余浮反应慢没躲开,被他的手一抓,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恶心地颤抖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于是被扯着往外时,顺手操起一瓶啤酒,旋身迅速地砸在了那人的头上。
嘭——
酒瓶碎裂开,锋利的碎片四处迸溅,那人怪叫一声,捂着头倒了下去。
周围看戏的人被这变故惊到愣住,可很快反应过来,快速围了过来。
余浮很久没这样打过架了,身体的变化让他只能速战速决,他踉跄着跑出酒吧,找到自己的车,双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仅剩的意识思考着应该去哪里。
家是肯定不能去了,月还在,一回去就暴露他的实际身份。
那就只有往偏僻的地方去了,先挺过发情期再说。
余浮的意识在逐渐混乱,到最后都不知道在往哪边走,
车里空间太小,他鼻间满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很清冽的红酒味,光是闻着就觉得要醉了。
余浮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下的车,模糊的视线里只有零星破旧的房子,没有人生活的气息,他的心稍稍放下,可身体里又一波热流来袭,他不知走了多久,终究还是受不了地蜷在了地上,意识渐渐消散。
裴简舟是被一股特别的信息素味引来的,他逃出反叛军A区后,一时间联系不到军队,又因着眼伤未愈,只能先找个人少的地方住下养伤。
他看不见,但眼睛一感受到光线就会刺痛无比,因此只能用一条黑巾蒙着眼部,露出来的半张脸英俊又冷肃。
“是个Omega,怎么会来这里?”他疑惑地自言自语,旋即思考了几秒钟,弯腰小心地把人抱回了临时的住处。
很小的房间,好在被收拾得很干净,裴简舟把人放在唯一的床上后,就立马捂着鼻子退后了好几大步。
这信息素实在太特别了,很清冽很奇特的酒香,足够蛊惑且迷人,方才只是短短的接触,即便他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都觉得有些心猿意马。
床上的人难耐地翻身,口中小声喃喃着什么,裴简舟听不清,又怕他是有什么不适,便微微凑上了前。
吻过来的时候裴简舟是懵的,肢体缠上来的时候也想过要逃离,却无论如何都没了力气。
荒唐到半夜。
裴简舟近乎失去了理智,只有身体还在不断地重复着动作,到最后精疲力竭。他忘情地吻着,无法自控地用牙齿轻轻啃噬,手托着他的头,越过他的肩膀,辗转吻在他颈后,只要咬下去,这个人就会永远属于他。
余浮恢复了些神志,身体像被抽空了力气,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可意识到身上的人要做什么时,几乎是下意识爆发出一股大力,将人一把推开。
裴简舟被他推得差点滚到床下,愣过之后小心地靠近,声音异常沙哑:“别怕,我只是想以后能找到你。”
余浮刚要说话,意识到什么,换成了摇头。
裴简舟温柔地摸到了他的脸,柔声道:“摇头?不愿意吗?”
余浮再摇,他不能被标记。
裴简舟不说话了,半晌开始仔细地抚摸他的脸,长满薄茧的掌心和指腹抚过他脸上的每一处棱角,仿佛在精心描绘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带着愧疚的声音轻轻响起:“抱歉,我看不见,只能这样记住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码着字呢,忽然楼开始晃,第一反应是最近搬砖太多头昏眼花了,过了两秒越晃越凶
——卧槽,地震!
然后在强烈的震感中淡定地喝了口水……
习惯了orz,希望大家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