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 美尼斯结婚神子出礼物?”沙姆王子后退了一步,“神子不能厚此薄彼。”
神子为兄弟出战, 沙姆王子大受刺激, 因为拼不过。
沙姆王子土地多, 但是云泽手里赚钱的东西多呀。先不说纺织部和制糖部可以拿到的分红,光是药剂收入和化妆品收入就够多了。要不是神子喜欢到处撒钱, 赔本办什么‘幼儿园’,花钱雇佣平民, 给员工福利又超高,他现在简直一年的收入能是沙姆王子两倍。
至于沙姆王子的制糖部,别闹了,那是他父亲的, 他就是个拿工资和少少一点分红的小可怜。这次发的糖还是他花钱向他父亲买的, 走内部员工优惠路线,第一王妃还资助了一点。
送肉、布和酱油?
沙姆王子觉得自己这边是够呛,但是凭神子的能力, 这一切完全有可能做到。
但是想到美尼斯是个不近美色的老古板,神子这些东西可能是送不出去的。沙姆王子最后还是抖起彩色的羽毛,忽略掉云泽的话, 说着自己准备的礼物一定会震惊所有人,然后被异国使者带去他们的国家, 成为新的传说。
美尼斯越发不想搭理他,他只想快点把这个闲杂人等送走,不要打扰他们两个人平静的生活。
但是沙姆王子来这里, 主要目的不是炫耀自己多么有钱,他来这里,是和美尼斯说贺礼被抢的事情。
泰锡有很多的附属国,类似那个产乳木果的国家。沙姆王子大婚,这些附属小国肯定是要送上珍贵礼物以表达忠诚的。但是,其中有三个附属国的贺礼被人劫了。
不是一次,而是三次,三次后对方还逍遥法外,泰锡的脸都要被打肿了。
“有强盗盯上了这些贺礼。我若不能把它们拿回来,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泰锡未来的王?”刚刚还神气活现的沙姆王子一说到这些强盗就咬牙切齿。
这件事往小了说是抢劫,往大了说是打脸,打的不只是沙姆王子的脸,还有泰锡的脸。
国王有意考验自己的继承人,就把这件事交给沙姆王子,让他自己解决。如果沙姆王子完美解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对各国使者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也是对大臣证明了自己,说不定坏事会变成好事。
沙姆王子和美尼斯两个人在那里商量派多少军队,怎么从事发地点开始地毯式搜索。
云泽抱着柚子播了皮吃,他听了大半天,问:“为什么不发出通缉悬赏令呢?就算没有明确的目标人,但是被抢走什么货物是明确的。这些又不是寻常东西,都是稀少并且珍贵的货物,哪怕伪装成商人的货物都不行。那些强盗总不能不吃不喝,他们需要食物,势必要从别人手中购买。或许这个过程中就有人看到他们手里的赃物了。”
“你们把这件事告诉那附近的村庄和城市的人,让他们有线索可以偷偷找你们的人。如果是正确的,可以得到一些奖励。记得,一定是偷偷的,若是光明正大,很多人怕被报复,是不会告诉你的。”
沙姆和美尼斯并不愚笨,只是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方向。如今被云泽点醒,一下就找对了思路。
他们想的还要更加多一点,强盗多是男性,穷人乍富总要显摆的,强盗抢了宝贝也得高兴高兴,他们极有可能会找女人,会喝酒。所以一些妓馆也得注意一下。
云泽见两人说得热闹,忍不住又提了一个建议:“是不是还有一些国家的贺礼在路上?为什么不伪装成送贺礼的队伍,再‘不小心’透露自己车队里有巨大宝藏,然后吸引那些强盗呢?让他们找你,总比你找他容易一点。”
有过几次成功经验会让强盗失去理智,哪怕他们感觉有一点点不对,贪婪也会催着他们进入陷阱。猎人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沙姆王子有些惊讶,这实在刷新了他对云泽的认识:“神子是怎么想到的?”
云泽却奇怪道:“这些不都是很浅显的道理么?打猎的时候在陷阱里放一些诱饵不是更容易抓到猎物吗?抓强盗,岂不和抓饥饿贪婪的野兽一样?”
啊,也是,这不就是猎人们常用的招数么?沙姆王子打猎的时候也常用这些呢,怎么今天就卡壳了想不起来?
领悟过来的沙姆王子简直怀疑人生,他一个打了几次仗的英勇无畏足智多谋的将军,居然还没有单纯的神子看得明白?
美尼斯一点不意外,看看那些‘睡前故事’就知道,很多道理早早进入了云泽的大脑,只是他平日并不对人使用这些计谋,他对朋友都很真诚,也不计较,但并不愚蠢。
商量好了对策之后,沙姆王子就带着他的私兵去处理这件事了。
云泽并不掺和这件事,他继续做药剂做护肤品,还要另外找地方办一个‘酱油作坊’。
他不掺和不奇怪,美尼斯居然也不掺和,每日就是处理各个村庄神庙的事情。一份份泥板从各地被带来集中到美尼斯的屋子,然后处理意见要一份份送出去,家里来来往往多是信使。
到了年尾,事情总是特别多,美尼斯还得协助办理云泽的绿云城的办公厕、集中发酵农家肥等等事情。
“美尼斯不去帮沙姆王子么?”云泽问。
美尼斯从堆成山的文件里抬起头:“殿下是担心吗?没问题的,若是沙姆连这个都做不好,他也没资格成为继承人。”
他一边说着,从泥板堆里拿出一个泥板交给云泽。
云泽拿起来看:“啊,是绿云城的市政官送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