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渔哭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她松开姜成看着河面沉默不语。

河水湍湍，白色的水花在其中翻滚，鱼儿畅游，河岸两边树木绿叶葱葱。

“长老？”姜成轻轻的叫了一声，感觉朱渔的状态不太对劲。

朱渔勉强的对着姜成笑了笑，站起身来，她脸上还有泪痕，让旁人看来很是怜惜。

“无事，不用担心。只是一时情绪失控罢了。”朱渔摇摇头，身上发出阴阳之光将她笼罩，姜成被阴阳之光逼退，看不见里面情况，只看到见一个阴阳光球在大石块上。

等到阴阳光球消失，朱渔已经换好另一套衣服妆容。

姜成微微失神，感觉世界都无了颜色，眼中只有一人。

朱渔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意，轻盈的跳下石头，来到姜成身边。

“看什么呢？还不快走。”

姜成连忙跟上，眼睛时不时的瞥向朱渔，等到朱渔眼光扫过来时又看向四周。

“长老是去毁灭雕塑吗？”姜成问道。

他曾注意到小村庄上的雕塑就是几年前朱渔的样子，他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有说出来。

“不毁了！”朱渔道：“逝去的已经逝去。”

“活着的还要活着，他们也要活得比以前好。”

朱渔沉默一会，凄惨笑道：“每个人都要比以前活得更好！”

姜成闻言心中一痛，看着朱渔完美的侧脸久久不言。

……

杨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城，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山。

城在山上，白云触手可摸，这里的一切都仿佛仙境。

“这就是仙界吗？”杨文兴奋的在定山城中乱窜，从山脚到山顶，高兴的哈哈大叫。

杨祐几人在他身后不断跟随，以免杨文兴奋过度走丢了。

“哪是什么仙界？”杨祐好笑的扯住他衣领，让他怎么也跑不快，只能慢悠悠的走。

“你要记住。这世上本就没有仙界。”

“诸天万界，华源世界也不过沧海一粟，一界更比一界高，一界更比一界强。”

杨文听得模模糊糊，一知半解，笑道：“弟子明白了。”

杨祐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道：“明白什么了？不得胡言。”

杨文撇撇嘴，少年心性的他又把目光瞥向其它地方。

上界可真好，都是小杨村没有的东西。

等到杨文逛累了，逛乏了，杨祐几人与一头老牛才进入定华山。

定华山比定山还有高一丈，远处被神奇的迷雾笼罩，天上群星璀璨。

星光透过夜空下的云洒在定华山灵草之上，大河之间，萤火虫飞舞闪烁荧光，大河映射，波浪涛起，绚烂异常。

“真好看。”杨文道。

“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杨祐道。

二人身后的季岳与老牛发出无声的笑。杨祐摇摇头，带着杨文朝着山腰处的宫殿走去。

“你现在与我当时出村后的状况一样。”

“当务之急就是识字学习，你认识多少字？”

杨文支支吾吾，脸庞有些通红：“回师尊。”

“弟子现在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杨文。”

杨祐的脚步不由顿了顿，话语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还没我当初认识的字多呢。”

“师尊当初出村时认识会写几个字？”杨文好奇。

“你师尊我认识的字多了，会写的也不少。哪能数的过来？”杨祐摆摆手，一个踏步就带着杨文来到山腰宫殿处。

杨文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你先在这里住下，等明日你来山上云层之下，我教你识字写字。”杨祐摸了他的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