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白若栩敲门。

“谁？”秦医生眉宇之间带着不耐，等看到是白若栩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是你？”

“秦医生好像不想看见我。”白若栩没等秦医生做出反应，就将白瑜推了出来：“这是我的病人，她很听话，还能和我正常交流，我不知道她究竟病在哪里。听说秦医生在医院待了很久，我想请你帮忙看看，我想治好她。”

秦医生古怪的看了白若栩一眼，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确定要治好她？哪怕你要耗费很多时间，可能还没有成效？”

“当然，我们身为医生，这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吗？”白若栩浅笑。

秦医生冷哼一声，倒是从桌子底下抽出来一张表格：“填。”

白瑜抬头看了白若栩一眼，白若栩点点头，撸了一把她的头：“写吧。”

白瑜：“……”

忍住忍住，这姐妹是亲的。

白瑜默默地做题，白若栩就在旁边盯着秦医生，她眼睁睁的看着秦医生的眉头越来越皱，眼神锐利的看向她。

但是白若栩就是没出声，她只盯。

在秦医生忍无可忍的前一秒，白瑜将表格递给了他。

秦医生收回视线，眼神落到了表格上，也看到了白瑜选出来的那些答案，然后对白若栩说：“我想先和病人谈谈。”

“嗯？”白若栩手撑在桌上：“你确定？”

“确定。”秦医生不悦：“你既然想找我帮忙，就请别插手，以及请你配合我。”

“还是不了吧，毕竟我也知道，其实她没病是吧？”白若栩笑眯眯的看着秦医生脸色第一次变了，她微微叹息：“秦医生，你是不是想劝她，如果她没有病，就离开医院？可是你看，现在的医院哪里还能离开？”

秦医生沉默了。

他眼底渐渐弥漫红色：“你是谁？”

“秦医生你还记得小叶吗？”白若栩不意外看到了秦医生在翻脸边缘刹车，他眼睛一眯：“谁告诉你的？”

“是你告诉我的啊，秦医生。”白若栩轻笑，她低声问：“秦医生，要不要合作一次？你想要毁了这个肮脏的医院，巧了，我的目的也是一样的。”

秦医生看了白若栩三秒，忽然并指为刀往白若栩脖子砍去。

在白若栩躲避之前，一直注意秦医生的白瑜炸了，居然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去攻击白若栩？她毫不犹豫对上秦医生，两人忽然开始交手。

让人意外的是秦医生身手不错，他像是学过一些正统武术，虽然不比白若栩和白瑜这种从小训练的，比起一般人来说却好多了。

而且他身体素质格外好，勉强可以和白瑜打成一个平手。

白瑜刚开始是生气，可之后的攻击就是试探居多。

等试探到了某一个程度度，两人都很默契的停下了。

一直围观的白若栩才稍微靠近了一些，她看向秦医生：“秦医生，我同伴的实力你满意吗？”

“……就只有你们两个人？”秦医生问。

“当然不止，我们还有同伴，那些同伴的实力不会比白瑜差多少。”白若栩笑容更大：“所以你是同意了合作吗？”

“你们实力勉强够，不过毁灭这个医院，你们还缺了点。”秦医生声音冷淡。

白若栩眉眼弯弯：“这不是还有秦医生吗？秦医生能帮我们的对吧？”

“你是早就打定主意了？”秦医生眼神落到了白若栩身上，一直眉头紧皱的人忽然笑了一下：“你倒是算计得好。”

白若栩笑眯眯：“毕竟是合作，总不能只有我们出力吧？不然我们来找你合作做什么？”

“好。”

从四楼下来，白瑜眨眨眼：“这……就成了？若栩，虽然你应该心中有数，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游戏场的NPC不能轻易相信。”

“能不能相信和能不能合作是两回事，你不用太担心。”白若栩抬眼看了一眼楼上，哼笑：“今天下午记得和那老大爷接触，他会来找你的。”

“好。”

早饭之后，一切都很平静，关于这一批病人，白若栩并不关心，毕竟他们都是自作自受。

等到下午放风的时候，老大爷不出意外的来找白瑜了。

他好像不敢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只能混在病人堆里面悄悄和白瑜说话。

白瑜早有准备，看到老大爷来了，她也只是问：“你想好了说服我们的理由吗？”

“想好了。”老大爷拿出来一叠照片：“这是我偷拍的照片，你可以看看。”

老大爷现在身上穿的是病号服，没有口袋，但是他往衣袖边上一摸就拿出来了好几张照片递给白瑜。

白瑜接过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照片是一男一女，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脸上带着茫然，男人却一手搂着她的腰，脑袋还埋在女生脖子上，光从照片都看出来暧昧。

第二张照片好像是同一时间拍的，还是一男一女，那少女脸上带着惊恐，不断挥舞双手。

第三张就是少女被男人按在床上，男人的脸赫然就是秦医生。

第四张，第五张……

一叠照片有十来张，都是拍的秦医生和应该是医院病人的男性或者女性的亲密照。

虽然没有特别**的那种，但是这种看起来也足够让人惊讶和愤怒。

白瑜深呼吸一口气，情绪平复了一些，视线落到老大爷身上：“你想说什么？”

“这家医院其实曾经是一家很好的精神医院，所有的改变都是他来了之后。”老大爷脸色沉重：“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女儿就不会死，他才是这所医院真正的管事人。”

“你能具体说说吗？”白瑜问。

老大爷眼神看向远方，回忆：“那是一年前，当时他在医院做了一年了，因为之前我也让女儿在这所医院待过一段时间，我一直都以为这座医院很好的，可我没想到医院现在是他管。”

“我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这样的禽兽！”老大爷一脸悲愤：“我对不起我的女儿。”

“嗯……我知道了，你不介意将这些照片给我吧？我会拿给我的同伴看，我一个人无法做出决定来。”白瑜说着，顿了顿：“而且现在的秦医生好像不好对付。”

“不用你们现在冒险，你们等明天就好。”老大爷笑了笑：“我说过的，不用你们冒太大的危险。”

“我们会好好考虑的。”白瑜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明显有些心动。

老大爷满足了，他将照片留了下来，自己偷偷的溜走了，饶是白瑜仔细注意，都没看出来他怎么溜走。

等放风时间结束，去吃了饭，白若栩四个人就聚集到了一起，白瑜脸色凝重的拿出来了照片：“你们看，这是那个老大爷给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