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云当时就认为程隋一定会答应的，因为程隋是养子啊，又不是程家亲生的。他认为对方一定想要成为江家的主母，以后还能狠狠地把那些欺负过他的人踩在脚底下。

一个养子么，少不得受人白眼的。

不是亲生，被领养，因此成了贵族，也让一些人记恨啊。

江盛云和私生子们争夺过，也曾经被人嘲讽过，他就想狠狠地报复那些人。他便觉得程隋也是那样的人，对方一定会答应的。

万万没有想到程隋当场没说话，是因为对方对他无感。

“程隋是程隋，他不可能再跟我订婚。”江盛云明白这一点，“你们程家也不可能逼迫他，不是吗？”

“当然，你比得过柏清风吗？明明能两头抓，为什么要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程若寒嗤笑，程隋和柏清风在一起，自己和江盛云订婚，程家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吧，也算一举两得。

再说了，程隋是高级药剂师，整个帝国才多少个高级药剂师啊。也就是两位数，不到三位数，程隋还年轻，潜力大着呢。

程家当然选择尊重程隋的选择，傻乎乎地去用过去的养育之恩要求程隋报答，那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你不是灵核，变成灵核，那也分等级的。”程若寒道，“再说了，你确定你的异能等级有程隋的高吗？”

“……”江盛云早就知道程若寒是一个很敢说的人，没有想到对方这么能嘲讽人。

“你还有私生子，小情人还总是去程隋面前刷存在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为了你生了一个小天才。”程若寒就是故意说这些的，“小天才啊，现在是天才，以后呢？二三十岁的差距，在孩子特别小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可别忘了，大家的寿命长啊。”

等到两三百岁，甚至上千岁呢……对了，还是得林岁岁有那个异能天赋修炼成高等级异能者，否则寿命也没那么长。

“怎么样，你当初都要跟程隋约法三章，要不要也跟我约法三章呢？”程若寒问。

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以前是江盛云占据高位，而现在，不一样了！

“想如何？”江盛云还没有听过谁要跟他约法三章的。

“别想我照顾你的私生子，不是我的孩子，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你当我是什么？”程若寒道，“你的继承人必须我是我生的孩子，Alpha也好，Omega也好，你成了江家家主，继承人必须是我亲生的孩子。”

“程老爷子跟我祖父说过。”江盛云点头。

“你们答应，那也是假的，拖着。”程若寒又不傻，看得出来，“就是你现在答应我这些事情，那也是拖着的。法律不好管你，你活着，那你就有权利改变你的继承人，你想给谁就给谁。”

所谓的约法三章，有没有法律管，那还是一回事情。

贵族不就是这样的么，经常把曾经说过的话当P一样，一放了之。

像江家这样的人家就更是了，不遵守诺言，那就能找很多理由，多喝口水都是错的。要是打算遵守诺言，就算再烂泥，都坚定地遵守诺言。

“这些话也就是说着好听而已。”程若寒身为贵族，哪怕是被娇惯着的，却也懂得这些，看得明白。

他和江盛云订婚，江家以后的继承人是谁，那都不一定呢。

程若寒越是明白越得说这些，至少先说了，“林岁岁不能进江家，也不能成为江家的继承人。你可以给他钱财，可以资助他创业，却不能养大他的心，不能让他进江家。哦，多了，你对他的过分关心，也会给他错觉，那就是他能成为江家的继承人。”

“还有呢？”江盛云问。

“这是我让人调查的。”程若寒把调查到的资料放到江盛云的面前，“林岁岁之前黑了程隋的光脑，我就疑惑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耐。根据调查，他并未特意跟谁学习光脑，别说他是上网学的。不说这个，还有他之前上的幼儿园，那些说他是野孩子杂种的，那也是林岁岁教导他们说的……”

程若寒不傻，当然得让人好好调查调查林浩和林岁岁。

“你觉得他只是五岁吗？还是他被人操控了？”程若寒道，“就算没有□□控，那么他的意识体真的是一个小孩子的吗？”

江盛云皱眉，他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历史上，这样的人称为什么？神童？还是夺舍？”程若寒一字一字地道，特意强调‘夺舍’二字。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身体是跟江盛云有亲子关系，可是这灵魂呢？一个五岁就随便黑人光脑的，还带坏其他孩子的人，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