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字,而且铺展开来还挺长,一边铺一边卷,当到最后的时候见到了红泥印章,篆刻体‘箫敬’二字。
“居然是他的作品,真是罕见。”
“小墨,这个印章是什么字?”
李忠盛看不懂,他点点红泥印章处。
“箫敬。”
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谁。
李墨接下来解释说道:“箫敬这个人是明朝时期的一个司礼太监,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宦官。”
“难怪你说稀罕,想不到宦官也有书法作品传承下来。”李忠盛咂咂嘴,这真是件稀罕事。
而李墨却一本正经的说道:“爸,你可别小瞧这个箫敬。此人是明代一位比较杰出的好太监,他从明朝天顺皇帝起,连续服务了五位皇帝,依次是明天顺皇帝,明成化皇帝,明弘治皇帝,明正德皇帝,明嘉靖皇帝。”
“史书上对此人评价也挺正面的,箫敬此人比较自谦,不像大奸臣魏忠贤那样弄权作诗,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做做诗,写写字什么的。”
“比如眼前的这幅字,是楷书体。他的楷书学的是明朝大书法家沈度,而他还擅长另外一种书法,是草书。他的草书学的是明朝的大才子解缙,他写出来的不管是楷书书法还是草书书法,都可以以假乱真,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的书法水平是多么的精湛高超。”
李墨用手指指末尾的几排字。
“这幅手卷是箫敬在正德年间写给他的一位太监朋友的,一般的明朝进士写的都未必有他的好,所以这幅字很少见,真迹无疑。过去人们对太监很有偏见,所以太监的墨迹传世很少,在砀山古城能够有幸淘到一件真是难得。”
老院子一家人面面相觑,这个李墨虽然年轻,可他的知识渊博,居然能够从一幅字中讲出那么多的道道来。
“小墨,那这幅字也很值钱?”阿青叔摸摸脑袋,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简直是破了他的世界观,价值观。
“太监墨宝传下来的极少,而箫敬这个人在史上口碑不错,身份地位都比较特殊,书法功力可堪比明朝大书法家沈度和解缙,这幅手卷作品也属于孤品一类。要论价值的话,不好说,我估计即使没有上千万,大几百万还是有的。”
屋内一片抽气声,刚才那个粉彩穿花瓶值个五六十万就已经让他们吃惊不小,现在这幅字居然有可能会值个上千万。几百块买的一下子变成数百万,甚至上千万,老院长一家人彻底被震懵了。
“箫敬的这幅手卷有八九米长,我准备自己先收藏,明年一起放入古韵轩博物馆中对外展示。”
李墨卷好这幅字,还用红色的带子将它系好。
屋内安静的很,李墨抬头看了下,见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眨眨眼问道:“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晚饭开席,李墨成了主角,不过他喝不了酒,只有埋头吃菜喝茶。
今夜,李墨一家人住进县城最好的一家酒店,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住进县城也方便点。老院长一直推辞,但诗怡最终还是说服了她,如果他们没有能力也就算了,可以李墨的能力,在小县城买一套房子真的算不了什么大事。
第二天,李墨想逛一逛县城的打算落空了,在父母的督促下,连续跑了好几个楼盘,最后买了一套三层精装修的小洋楼,在县城中也是相当的有名气。
户主自然是老院长,相信她会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幸福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