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不再跟他在真假上较劲,而是直接问他开价。
阿三公子哥直接伸出三根指头:“三百万元。”
说实话,这钱开的真不贵,几乎跟白菜价一样。不过李墨还是摇摇头说道:“三十万我或许还会考虑,三百万太高,这生意谈不成。”
“三十万?”阿三公子哥嘴角抽出一下,似乎又准备发火,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最少一百万元,低于这个价我们就不必谈了。”
李墨眉头微皱,又低头仔细的看着,一寸寸的寻找着是否还有纰漏的地方。就在阿三公子哥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李墨沉声说道:“八十万,你同意,我立刻转账。不同意,你再另寻买主。”
阿三公子哥有点犹豫,但迟疑几秒还是同意了。
李墨很爽快的把钱转入到他给出的一个国内银行账户上,看到短信提醒,阿三公子哥脸上明显多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如果你手中还有类似的字画,欢迎来找我。”
李墨装好徐悲鸿大师的真迹,和多吉走向电梯。在电梯关上门的时候,一个男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急匆匆的回去汇报情况了,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买下了阿三公子哥手中的那幅画。
“师叔,你手中拿的是画吗?”
符亮他们一直在等着李墨,见他夹着一个长方形盒子回来顿时都好奇起来,值得他出手的必定不是普通的东西。
“都围过来欣赏下顶级大师的作品是什么样的。”
李墨把画铺展开来,让大家都能看的清楚。
“徐悲鸿大师的作品!”陈小燕看到题款惊呼一声,“小师叔,我听说你当年第一次捡的超级大漏就是徐大师的作品《双骏图》,当时卖给了京都的一位收藏家,买了三千多万呢。”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愿意出双倍的价格再买回来。”
李墨叹口气,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
“老板,你跟我们都说说这幅画呗。”
李墨说道:“这是一幅大开门的作品,是徐大师的真迹。你们看右下角的题款:悲鸿辛巳,辛巳年是1941年,国内抗战正热火朝天,徐悲鸿大师到了东南亚去以书画募捐,总共募捐到了十万美刀。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啊,可以说是天文数字,最后全部捐献给了国家。这幅画就是当年徐大师募捐的画,所以画的非常用心。”
“你们看,画上是一直硕大的喜鹊,站在这个颤颤巍巍的梅树稍上,这叫‘喜上眉梢’,画工精美,寓意也非常的好,所以那个阿三哥手中有徐大师的真迹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李墨讲完,将徐大师的‘喜上眉梢’画给卷起来递给棕熊:“收好。”
“小师叔,这画你花了多少钱从那个阿三手中买的?”
“八十万。”
“那不算是捡漏啊。”陈小燕嘀咕一声,在她的概念里,李墨无数次捡漏,最多的一次也只是花了几万而已,这次花了八十万,太多了。
“徐大师最擅长最出名的乃是画马,但这幅真迹现在上了拍卖会也绝对不会低于三千万的,你说这算不算捡漏?”
多吉今天真的是大开眼界,可算是见识到了神仙眼的真正厉害之处。一万块淘到一件乾隆年制的洗手盆,八十万淘到一幅价值三千万以上的徐大师真迹,至于他送给自己儿女的礼物缅甸金蓝珀手镯和雕牌,可能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太便宜了呀。
“李先生,你说那个吉敖真的认为这幅画是赝品?”
多吉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也是想提醒他一下那个吉敖在这里还是很有势力的。
“他是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机会了。”李墨嘿嘿一笑,“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要起早前往布达拉宫,到时候你直接过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吃饱肚子再一起出发。”
多吉走了后,李墨坐到沙发上,伸个大大的懒腰。
“老板,要防着那个吉敖吗?”
棕熊凝重的问道,毕竟他的第一任务就是保护李墨的安全。雪区地处偏僻,环境恶劣,又与好几个国家毗邻,经常闹出矛盾摩擦不停,所以也造成这里的民风彪悍,能够成为雪区数一数二的富豪就已经很能说明某些问题了。
“让大家都注意点,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不是我们的主场,我们也没适应这里的环境,很容易造成头昏脑涨的现象,动起手来很容易吃亏的。”李墨想了下继续道,“不过我们也不必太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还发生的事情暂时不去考虑谈论。”
笃笃笃——
有人在敲门,棕熊走出去打开门,就听到一个安保说道:“熊总,一位叫吉敖的先生让人来传个话,说想见一见老板。”
“就说老板累了,不会见任何人。”
“是。”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老板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那个吉敖的客户架子还真大,居然派个人过来传话。”
“来者不善。”
李墨听到他们在评价,不由摇摇头道:“那人我见过,我感觉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行了,今天大家都早点洗漱睡觉,明天谁起早了就来房间叫我一声。”
陈小燕是最后一个走的,她临走之前说道:“小师叔,晚上我和符亮轮换着给你守门。
“没必要,我心里有数。”
李墨把她赶出去,然后整个人躺在柔润的沙发上。那个吉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现在来判断的话,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就是故意在压价,然后自己再捡漏买下。
这个酒店是他的产业,要查到自己的身份来历那是轻而易举,所以才送上拜帖。
忽然,房间里的灯全部熄灭了。
李墨从沙发上坐起,轻哼一声,走到床边纵身一跃上了床开始睡大觉。那个吉敖也太小心眼了,居然给自己的房间停掉电。行吧,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都懒得跟你瞎叨叨。如果睁开眼后,卧室里还没有来电,自己再去跟你说说大道理。
在酒店最顶楼的办公室中,吉敖正在练习简易版的高尔夫球,八个保镖一字排开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老板吩咐。
“李墨不见我就是在打我的脸,别人敬他十分,但我还没把他放在眼中。我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做自己的买卖,可如今他却从那个小瘪三手中买走了徐悲鸿大师的真迹,那可是我早就盯上的宝贝,他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岂能这么轻易的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