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还来吗?”卿衣问,“我让表姐带其他口味的奶昔。”
柏有纶说:“来。”
卿衣说:“也是这个时间?”
柏有纶说:“嗯。”顿了下,“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
卿衣说:“诶?我想想啊……”
见她想了会儿,也没想出什么来,柏有纶说:“我家的厨师做蛋挞很拿手。”
卿衣说:“蛋挞?好呀。”
柏有纶的蛋挞加表姐的奶昔,卿衣觉得,明天她来书店之前不用吃饭了。
这么约定好,柏有纶喝完奶昔,让保镖把今天的书结账带走,就回到轮椅上,准备离开。
卿衣朝他挥手,顺便继续嘱咐他,买了书,一定要看。
尤其保镖挑的书都是内容轻松温暖,可以治愈人心的类型,就更要看,对他调整心态有帮助。
不可否认,书籍拥有的力量也是巨大的。
柏有纶说:“我看了。”
他昨天下午看了本,晚上睡觉前也看了本。
卿衣说:“看了就好。”
柏有纶走了。
柏有纶前脚刚走,后脚璇璇就来到橱窗边上,问卿衣她对柏有纶感觉怎么样。
“感觉可以呀,”卿衣这会儿倒显得很纯洁了,“他不是坏人。”
说完,眨了下眼,更纯洁了。
璇璇说:“不反感他,也不讨厌?”
卿衣说:“没有。他是个很好的朋友。”
朋友二字,奠定一切。
于是璇璇瞬间放下心来,说:“朋友啊,嗯,不错,你这个年纪,就该交一些谈得来的朋友。什么情情爱爱的,你还小,不适合你。”
璇璇还记着柏有纶盯着袜子的那一幕。
她敢说要不是有她在,柏有纶肯定直接上手脱袜子了。
想到这里,璇璇决定明天也早点来,务必要让柏有纶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绝不能给他半点可乘之机。
……
又是新的清晨。
在璇璇的密切注视下,柏有纶递出装着蛋挞的纸盒。
正发呆的卿衣被蛋挞的香味唤醒,她转过头来,问:“柏有纶?”
柏有纶嗯了声:“我给你带蛋挞了。”
卿衣伸手接过纸盒,打开来,扑鼻的甜香。
尽管是刚烤出来的蛋挞,但从柏家一路到这里,锡纸托摸着也不怎么烫了。卿衣拿起一块,边吃边听柏有纶念书。
今天念的也是首英文版的现代诗歌。
“O
e word is too ofte
profa
ed,For me to profa……”
“……A
d the desire of the moth for the star, Of the
ight for the morrow.The devotio
to somethi
g afar,From the sphere of our sorrow.”
柏有纶念完一首,卿衣也吃完一块蛋挞。
她拿起第二块,问:“不念了吗?”
柏有纶说:“不念了。”
卿衣说:“可我想继续听你念。”
柏有纶说:“明天。”
两人就这么又约了明天。
璇璇听着,有关柏有纶看上他们初星的想法更深刻了。
还明天……
这孩子居然也懂怎么循序渐进地追女孩子。
璇璇想,她明天,不,不止明天,往后很多个明天,她都得早点来,防止哪天她没守着,初星就又被占便宜了。
柏有纶虽然腿残疾了,但这种年龄的男孩子特有的躁动,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要坚决杜绝那种躁动的出现。
过了会儿,卿衣吃完四块蛋挞,又吃掉纸盒里附带的薄薄一张鸡蛋煎饼,正感慨着吃饱了,表姐来了。
表姐今天带的是水蜜桃和蓝莓口味的奶昔。
不仅有卿衣的两杯,也有柏有纶的,包括璇璇也捧着杯。
看三人喝得有滋有味,表姐笑了下问:“明天想喝什么味道的?”
卿衣说:“芒果和苹果。”
表姐说:“知道了。”
又说慢点喝,小心喝急了肚子疼。
卿衣嗯嗯应着,喝得更慢了。
正努力细嚼慢咽,就听柏有纶问:“我可以拍张照片吗?”
卿衣说:“拍书店?”
柏有纶说:“不是。拍你。”
最好,能拍到她脚踝上的星星。
作者有话要说:
诗歌是珀西·比希·雪莱《致——》,王佐良译:
有一个字经常被人亵渎,
我不会再来亵渎……
……犹如飞蛾扑向星星,
又如黑夜追求黎明。
这种思慕之情,
早已跳出了人间的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