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沈彦钧在,也没人敢找不快。
沈彦钧再看向那两处巷子的时候,杜乔启的父亲和那个宫里的人都已经走了。
这一天下来,苏钦也累的不能行,杜乔启见人确实忙了一整天了,对人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你叫什么名字?我是真的想不起来。”
苏钦满是失落的点了下头,“我叫苏钦,是苏丞相嫡子,咱俩大概五六岁左右,在皇宫一起玩过的,后来你去虬岩派时,我还和我娘说要跟你一起去呢。”
“然后呢?”杜乔启对这个人依旧没什么印象,他幼时的记忆都是灰暗的,根本不存在玩伴。
“然后我被我爹打了一顿,没去成。”苏钦摸了摸鼻子,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说出来了。
杜乔启点点头,“嗯……还是没印象。”
“啊?你怎么会忘了呢?”苏钦面上失落的神色更重了,他将自己大氅后的毛领帽子戴了起来,“咱们当时就像我现在这样穿的,也是在冬天,你就这样,将自己整个头都裹在帽子里,然后我想把你帽子摘下来,你一脚把我踹雪里了。
我再爬起来的时候,你人就不见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你被一个胖大叔带走了。”
苏钦讲起往常的事,手舞足蹈的,可回应他的杜乔启仍是一脸的茫然。
沈彦钧低着头偷偷的笑了两声,这种回忆,就算杜乔启记得,估计也不会承认吧,感觉来寻仇会更合适。
苏钦见对方回忆失败,又看向了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楚倾寒,“那咱们两个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我对你没有什么印象。”楚倾寒望着他,回道。
苏钦一听他的声音,登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刚才的声音,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的声音一直是这样。”楚倾寒冷漠的回道。
男人又看了眼楚倾寒,还是很疑惑,但也没有之前那么确定了。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沈彦钧从对方赚取的那些钱中,取出来三吊递给他,“这是工钱,很感谢你今天的帮助。”
“不用谢,我过的挺开心的。”这算是苏钦这一天下来,最开心的一件事了,虽说之后的事情都不是很快乐,“我明天还来。”
“随意,都行。”沈彦钧摆了摆手,看着人提着几吊钱跟着自己的书童慢慢走远。
三人坐着马车回了杜乔启的府邸。
因为这一天的工作量太大,杜乔启先回房间休息了,沈彦钧和楚倾寒二人也各自回了房间。
沈彦钧刚脱了衣服躺到床上,脑子里便是一团乱,好像是从系统说了什么情劫之后,他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特别是今天,反应真的很奇怪,他为什么会不舒服,会生气?
青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干脆又穿上衣服,扛着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碰的本命法宝繁霜剑,一路从房顶奔到了之前楚倾寒和杜乔启比试的那个练武场。
现在那两个人都已经睡着了,府邸里没有其他人,沈彦钧慢慢放松了心情,握紧剑后,脑内本来被忘却的剑谱开始慢慢的播放,青年跟随着记忆和身体几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慢慢寻找着自己以前练剑时的感觉。
繁霜剑要比他碰过的所有剑都要沉,和断诸门的锤子差不多重,不过断诸门的锤子是头重脚轻,他的剑是整一个重。
青年挥舞着法器,每一个动作都传来一阵阵的破空声,之前能拿着本命法宝练习的地方,只有在他自己的两个家,他不是那种能很相信别人的人,即使是楚倾寒,他有时也不会将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对方,甚至偶尔他还会抱着恶意去揣测其他人的意思。
他现在的修为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但当手中拿着一把人人想要的神器的时候,那些比他厉害的人可不会只在同龄人中出现。
沈彦钧自己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从来不会擅自的将自己的本名法宝,契约灵兽随意展示出来。
只有变得足够强了,才能守护自己的东西。
青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必须要努力修炼,手上的剑随着他的记忆将他所学的所有剑法一一展现出来。
今天正是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青年身着一袭白衣,散开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飘摇,干净细白的手挥舞着巨大的剑,在练武场上阵阵生风。
像是一副画。
随着动作越来越熟练,周围的环境在沈彦钧的视线中慢慢的虚化,他似是进入到了一个剑人合一的境界。
几乎是瞬间,青年只觉着修为猛得一个松动,他一下冲到了出窍期六阶。
沈彦钧心中一喜,慢慢收势,视野中的环境也渐渐清晰,之后他看到在练武场旁边的房檐上,立着一抹白。
青年稳住身子,抬眸向上看去,只见在同样的月光下,一只毛发极其柔顺,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的金眸大白狼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沈彦钧:“杜乔启家怎么这都有啊……这就是皇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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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捉虫的时候,把沈彦钧在修炼无情道的时候升的修为改为了出窍期五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