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点头：“这话没错，说得有道理！”

“所以作案的人肯定就是他们杨家的人，不可能是外人。”秦妩继续道，“那么到底是谁？”

秦妩把手里拿着的三件衣服递给李智身边站着的师爷，道：“这是我从杨大家里找到的，是杨陈氏给杨树生做的三件衣服。可以看出三件衣服针脚一致，新旧也差不多，也没有任何破损。”

李智翻看了一下：“的确如此，这就说明半夜潜入楼中的人不是杨树生！剩下的只有……”

他的目光落在杨大和杨二身上，尤其是杨大，对他的怀疑更甚杨二。杨二是杨仙儿的父亲，而且素来疼爱杨仙儿，谁也不会轻易怀疑杨二。

“大人，这都是这个女子胡说八道！”杨二高声叫道，“我和我大哥都极为疼爱我的女儿，如何会杀她？她现在这种指责，不是诛心吗？”

李智看向秦妩：“你继续说，凶手到底是谁？”

秦妩道：“是杨二，杨仙儿的亲生父亲！”

“什么？！”李智大惊，连声问道，“怎么是他，他不是杨仙儿的生父吗？他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女儿？不应该是杨大吗？”

杨大和杨王氏一怔，倏然转头看向杨二。

杨陈氏却是身子瘫软，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只有趴在板子上的杨树生看起来平静许多，似乎早就明白了事情真相。

杨二跪在地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一边高声喊道：“冤枉啊！大人，小的是冤枉的！”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但是大人，您忽略了一点。”秦妩温声解释，“他们两家虽然比邻而居，但切切实实是分了家的，两家之间也未曾在中间打通。若是杨大进入杨二家里，不可能不惊动守门的人或者内院的婆子丫鬟。从外墙攀爬而上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们家住的宅子前后都是巷子，来往都有人家，若是杨大翻墙，肯定会有人察觉。”

李智迟疑：“若只有一两次，不被人发现的机会还是很多的。而且他是杨仙儿的父亲，为什么会杀了自己的女儿？”

秦妩道：“其实我一开始也不能肯定到底是谁下的手，毕竟杨家兄弟，还有那么多小厮，都有可能是凶手。但是我了解了杨仙儿的情况之后就把目标放在了杨二和杨树生两人身上。至于杨大……”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秦妩尴尬地笑道：“不管是在任何人的话中，都没有涉及到他，所以……我把他给忘了……不过这也正能证明他和杨仙儿关系并不密切，和这件案子也没什么关系。”

实在是没查过案子，容易有疏忽的地方。

秦妩忙又道：“其实要证明现在也很容易，杨陈氏，你给他们三人做的衣服都是三件吗？”

“是。”杨陈氏目光死寂，声音里都带着几分绝望，“都是三套，大伯的衣裳尺寸还是大嫂给我的。”

杨王氏忙道：“没错，衣服都是弟妹交给我，我再转交给他们父子二人的，每人三套。我儿的三套昨天已经交给秦姑娘了。夫君，他的三套还在家里，没有一丝损伤。而且，我夫君平日里也基本不上不会特意去二弟那里，都是二弟来我们家。”

杨大还没从自己弟弟杀了人的消息中回过神来，闻言下意识地说：“没错，因为二弟，他家里只有他这么一个男子，为了避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