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也没能安生玩手机玩多久。一开始谢青给他打了个电话, 大意是说自己也没料到蓝成礼会那样, 说平时这人装得还挺好的……夏槐不是太想再讨论这事,就随口附和了几句。
谢青又问夏槐之后怎么打算,他说他这边是没办法再带着夏槐,但还是能帮着找些路子。
夏槐其实也能理解,谢青就算单干, 那也是从XT出来的, 再带着他确实不好做。现在都闹成这样了, 谢青就算直接和夏槐撇清关系也是可以的,毕竟是要吃饭的嘛。谢青还想着帮他, 夏槐挺感激的。
他说了一些感情真挚的道谢的话,但关于未来打算他也没细讲, 只含混地说已经找了下家。
挂了一个电话,没消停多久, 又不停有没备注的陌生号码打进来, 夏槐接了一个,对方说是XX日报的记者, 夏槐就挂了。不知道是谁把他号码给泄露出去了,后面电话接二连三地进来, 把夏槐给烦死了, 他直接开了飞行模式。
钟应也打完电话进来了,夏槐冲他招手:“来斗地主。”
钟应很习惯这样心大的夏槐了,有时候夏槐看起来像个小朋友,但遇到事情的时候比他要淡定多了, 在谷底时也不歇斯底里,事情有了转机好像也就那么回事,没见他有什么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
钟应坐去夏槐边上,进了夏槐开的斗地主房间,又进来了个路人,他们就一起玩了起来。
夏槐刚打了个王炸出去赢了一场,欢呼一声,又猝不及防道:“咱俩不在XT干了,一起弄个工作室,那还要再组个组合吗?”
“你想清楚了?”钟应问。
“我欠你好大人情啊。”夏槐似乎答非所问。
钟应说:“也没什么。”
夏槐还想说,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要不然以身相许好了。但他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他怕说出来会看到钟应那张万年波澜不惊的脸上会露出极其惊恐的表情。
钟应又说:“我外公的集团底下没有娱乐公司的,到时候工作室会挂靠到他以前一个后辈的公司去,就秦珍珍他们那公司,但是他们主要是培养演员的。”
夏槐坐得累了,换了个姿势靠着沙发:“我不想当演员,演过一次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就想唱歌,当偶像也可以。”
钟应:“我也只会跳舞。”
夏槐开始对钟应吹彩虹屁:“胡说,你可厉害了,你表演声乐形体都总拿A呢,上天怎么会创造出哥哥这么完美的爱豆,哥哥简直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钟应脸一僵:“你少学粉丝说话。”
“我想当哥哥的头号粉丝不行吗。”夏槐说完有点紧张,表面上假装专注斗地主场上的局势,其实一直用余光观察钟应的反应。
钟应脸色不太好:“别叫哥哥。”
夏槐好沮丧,觉得自己肯定是恶心到钟应了。他赶紧说点别的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我们还是组个组合嘛,你看你也想继续当偶像,我也想,这不刚好嘛。新公司没什么这方面的资源但是平时的打榜节目我们还是能上的吧,至于专辑什么的,我写歌你编舞啊,原创歌手,听着就很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夏槐的错觉,他感觉钟应笑了笑。钟应说:“你在想什么,那么大一个公司哪里会惨到连个写歌编舞的人都找不出来给你……不过你要是想写歌也挺好的。”
“那你意思就是答应和我组个组合吗?我们组合名叫什么?”
又一局游戏打完,钟应站起来:“想那么多……你要是决定了跟着我重新出发,明天还要去……啊算了,XT那边不用去也可以,我找了新的法务帮忙,到时候拿到合同了签下名就好了,其他你也不用管了。”
夏槐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钟应去拿衣服进浴室洗澡。他抱着沙发枕在并不好施展的沙发上硬是打了个滚。
每次队长……现在不是队长了,每次钟应表现出这种很靠谱的样子时,夏槐就觉得心里的小鹿在狂蹬腿。
第二天没什么事,钟应一早就出门了,出门之后还给夏槐发信息说他这里也被狗仔盯上了,让他如果要出门的话注意一下。夏槐其实也乐得在家里躺着,毕竟有工作的时候经常是忙得连轴转,他心态好,就把现在这状况当休假了。
下午陆遥知来看他,打开门的时候夏槐差点没认出陆遥知来。陆遥知把头发染回黑色了,而且剪了个头,不至于推成寸头,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平时男孩子们留的发型。
当然陆遥知本身长得好,什么发型什么发色都好看,以前是艳丽……用艳丽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帅哥真的好吗?但夏槐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词了。现在清清淡淡的也挺好看。
不过夏槐还是挺好奇的,就问:“怎么突然就换发型了,难道是要出新专辑……”说完他又想起来钟应说的陆遥知不想当偶像了。
果然陆遥知马上就说:“不出了,不会再出了,这团解散的公告可能过阵子就要发了,甚至连个新闻发布会都没有。”
夏槐被说得有些惆怅,他叹了口气,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遥知又说:“我也不做了,虽然签了五年,但是反正这五年间我不从事演艺相关的工作就不算违约,我打算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当个上班族吧。”
夏槐挺吃惊的:“之前队长跟我说你不想当偶像了,我还以为你是嫌当偶像束手束脚的想回去地下当rapper……你这是要彻底告别舞台啊?你怎么了?”
陆遥知喝了一口夏槐给他倒的水,似乎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他才道:“还记得之前在叮咚音乐节上找我的那个男生吗?”
夏槐回想了下,点点头:“记得,我后来还去网易云搜了他的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