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氿笑着点头:“如果本宫让你换个文雅点的说法呢?”
“身为女子,最快意的,莫过于执手中笔,量天下事。”梁穗的声音掷地有声:“而做殿下的女官,是能这样的捷径,甚至是唯一的办法。”
“那以后你想怎么样?”
“如果我可以这样,那么以后我会努力让天下女子都可以这样。”
君清氿看向梁穗,这是一个长相可以说是妖艳的女子,有一双极其勾人的狐狸眼,光站在那,就是万千风情。
“那么,”君清氿温柔一笑:“明天见,我的女官。”
梁穗谢恩:“谢殿下。”
赵知怀看着笑容动人的梁穗,只觉得眼前一黑,以后这样一个“祸水”级美人和他们一起办公,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回去的时候,君清氿让人去请了葛洪大夫。
“殿下病了吗?请大夫干嘛?”
“给蒙应看看。”君清氿没说的是,再给谢绥看看腿。
回到府中,葛洪要给蒙应瞧病蒙应还出言相讥:“惺惺作态,请什么大夫,死了不正好遂了你们的意?我不看。”
君清氿反唇相讥:“你若真想死,也不会拖到现在了。你若是不想治病,就别装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让人家罗成也去陪陪自己的两个幼弟。”
蒙应面色一囧,又说:“既然觉得我在这里碍眼,那便让我走吧,我会离得远远的,让各自眼睛都干净了。”
“做梦!”君清氿说,“葛大夫,劳你为他把脉。”
葛洪伸出胳膊来给蒙应把脉,谁知他完全不配合,葛洪一时窝火,伸出手指在闵翀胳膊某处一掐,蒙应疼得惨叫一声,胳膊也麻痹得完全没有知觉。
君清氿惊讶:“没想到葛大夫还会武功啊。”
这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葛洪便趁着这功夫给他把了脉:“殿下取笑了,这哪是什么武功,不过是因为他虚弱,老朽又知道几个穴位而已。”
看完病,葛洪开了药方,就去后院盯着煎药去了。
君清氿坐在床边,对蒙应说:“你想一个人走是吗?那你说你想去哪呢?”
闵翀哼了一声,没说话。
君清氿:“你是不是想出海,如果是的话,本宫可以给你船。”
蒙应掀开眼皮斜睨他,似在揣测他这话的真伪。
君清氿接着说:“船的所有权归本宫,但是使用权可以归你。如何使用,则要遵循本宫的原则。”
蒙应咬牙切齿地问:“你的原则是什么?”
君清氿说:“你纵横四海多年,去过的地方想必不少。本宫的船,不能劫掠,不能主动杀人,只能行商。”
蒙应冷笑:“那我有什么好处?”
“货我提供,船员我招揽,工钱我发,所得利你二我八。”君清氿说。
“我风里来浪里去,九死一生,你在家坐享其成?”蒙应显然不买账。
君清氿摆摆手:“不,不,你算是空手套白狼。纵横四海恰是你喜欢的,你无需任何成本,做自己喜欢的事,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蒙应抬起手在床上软绵绵地捶了一下,那胳膊刚刚被葛洪捏过,软麻感尚未完全消失。
君清氿站起来:“蒙当家不妨考虑一下本宫的提议。钱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东西,有了钱,你便可以继续救助那些无家可归之人,还做你的英雄。”
蒙应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那你要钱做什么?”
君清氿说:“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这世上大部分问题,都是钱的问题。有了钱,许多问题便能迎刃而解。本宫的乐趣,便是赚钱,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