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翠说:“这些野兔毛还可以用来做一个兔毛被。”
“是啊,听说崖州的冬天也是很冷的。”
“这才五月,最热的时候还没到,你们就操心最冷的时候了。”
流安吐吐舌:“有备无患嘛。”
君清氿摆摆手,随她去了。
这一趟打猎原本是非常顺利的,只可惜,回来的时候,窜出来的一只野猪把大家下了一大跳。
君清氿因此扭伤了腿。
谢绥干脆利落地一箭射死野猪,焦急地喊:“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君清氿想要站起身,却痛的“嘶——”了一声。
谢绥的眉蹙得紧紧的:“是不是脱臼了?”
君清氿伸手摸摸自己的左脚:“没有脱臼,应该只是扭到了。没什么大问题,别担心了。”
流翠上前几步:“殿下先别动,奴婢看一下。”
流翠摸了摸君清氿的脚:“没有脱臼,正骨就行,可惜奴婢没有带药箱。”
谢绥皱起眉:“关山,你现在就快跑回去人,然后骑马去叫葛洪大夫。”
关山听到这话,赶紧往山下跑。
谢绥又说:“这里没有马,让臣抱殿下回去吧。”
君清氿有些为难,看了眼他的腿:“可以吗?本宫其实也不是不能走。”
还没站直身子就又痛得往下倒,还好被流翠扶住。
谢绥拧着眉过来,长臂一伸,直接将君清氿抱在腿上:“殿下,我们回吧。”
“好吧。”君清氿脸色羞红,但眼下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动了两下,想找一个舒服的位子坐好,腰却被环紧:“殿下,别动了。”
“...哦。”
等君清氿回到公主府时,葛洪大夫已经到了。
“葛大夫,快给殿下看看。”
“请殿下恕罪,老朽冒犯了。”
君清氿脚踝扭伤情况不算严重,葛洪给她正骨以后,又上了一层外敷药。
葛洪一边写药方一边嘱咐:“殿下,你这段时间要少走动多静养,虽然不是伤筋动骨,但还是多多保养为宜。”
看完病后,君清氿问葛洪:“葛大夫收徒吗?”
她也是回来的路上想起这件事,她想送一些孩子去学医。
葛洪抬眼看了君清氿一眼,君清氿教过他腹部冲击法,也算有几分交情,他不好直接拒绝,便说:“收,但是我对徒弟要求极高。”
其实他不收外人为徒,都是父承子业,毕竟有这样一门手艺,就不担心子孙以后衣食无着,任何情况下,大夫都不可能饿肚子。
君清氿问:“葛大夫说说你的要求。”
葛大夫捋着胡子沉吟片刻:“要聪明的,手脚勤快的,能识字算数的,看得懂药方。”
君清氿笑了:“正好,这些我们都会。”
葛洪以为她想要学医,赶紧又说:“年龄不能超过十二岁,太大了接受能力慢。”
君清氿说:“那明日我送几个孩子过来让葛大夫考校,要是能通过,葛大夫就留两个吧。我们可以出学费和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