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了就手痒,总想抓着点什么,既然发带没了,那就拽头发吧!
“嘶——”
谢绥冷不丁头皮一疼,心下微微一叹,颇有几分无奈,却又生不出半分恼意。
流安在旁看着就觉得疼。
就在君清氿不断揪头发的折磨中,他们终于回到公主府。
谢绥将君清氿放到床上,君清氿已经睡着了,手里却还攥着他的一绺发丝,并且绕了好几圈。
“这可怎么办?”流安低声问。
绕成这样,根本抽不出来啊。
谢绥却没有半分犹豫,直接用手劲扯断头发,断发留在君清氿的手上。
流安惊讶地瞪大眼。
她看看谢绥,又看看君清氿,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这件事确实合乎情理,不断发的话,谢绥根本走不掉。
“我回去了,照顾好殿下。”
谢绥走得干净利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流安便将满肚子的疑惑藏在心底。
翌日金轮高照。
君清氿睁开眼,见到枕边和被面上有一些发丝,陡然清醒过来,不由目露惊恐。
怎么回事?!!
她怎么一夜之间掉了这么多头发!
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秃头啊!
“流安!”君清氿高喊一声。
这么一喊,她才觉得嗓子干哑得厉害。
流安忙不迭跑进来,贴心地奉上一杯温水,关切问:“殿下,头疼不疼?”
“有一点点。”
可君清氿现在根本不在乎头不头疼,她伸手揪起枕边的发丝,皱眉道:“本宫怎么掉了这么多头发?等会吃完早饭,你去请葛老来看看。”
“噗嗤——”
流安闻言没忍住笑了。
她慢慢地说:“殿下,这可不是你的头发,这些都是驸马爷的。”
“谢绥?!”
君清氿惊呆,谢绥的头发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脑海中突然闪现几场昨晚的画面,君清氿不由往后一倒。
她的形象啊啊啊啊啊!
这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流安没能理解她的心痛,只问:“殿下,这些头发现在该怎么处理?”
君清氿:“……”
她到底不会意气用事,想了想,道:“拿个荷包装起来吧。”
“是要给驸马爷送去吗?”
君清氿摆摆手,“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吧。”
送过去不就会提醒谢绥昨晚的糗事儿吗?
她才没这么蠢呢。
可这头发就这么随意扔了,感觉有些对不住谢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必要,头发轻易是不会修剪的。
昨夜谢绥因她而断发,她总不能直接无情地将头发给扔了吧?
流安闻言,立刻就去取了荷包来,蹲下身,准备伸手去捡头发。
“罢了,本宫来吧。”
君清氿接过荷包,暗叹一声,自己犯的错就要自己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