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易传染,且常以飞沫为传染途径。
君清氿不确定是不是流感,但提前防御总比事情真正发生要好。
流翠正要领命退下,却又被君清氿叫住。
君清氿严肃吩咐道:“拿块干净的布,把你的口鼻都遮住再出去!吩咐下去,府上但凡有类似阿兰的仆役,都让他们待在屋中隔离,要是有人不听话,直接逐出府去!”
“奴婢遵令!”
流安带着葛洪匆忙来到君清氿处。
葛洪见君清氿用布巾将自己下半张脸蒙住,不由有些担心,他关切地问:“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君清氿声音闷在布巾里,开门见山问:“葛老,近日医馆有没有许多发热、咳喘、恶寒的病人?”
“殿下怎会知晓?”葛洪回道,“近日城内城外确实有不少类似症状的病人,有些风热犯卫,有些风寒束表,还有些表寒里热,症状有轻有重。”
“往年有无类似病症?”君清氿问。
葛洪颔首:“确实有过,但没有这么多。”
君清氿心想:以前没有,是因为城中人少,人**流不够密集;而今城内城外人流量剧增,加上不少从外地来的难民,因之前大伤元气,身体免疫力差,很容易得病。
她立刻召来众人开会。
与会人员有谢绥、关山、严格、葛洪、李盛丰、赵知怀、宋慈、黄健、谢瑛、梁穗、四大侍女。
君清氿给每人都发了一条干净的布巾,让他们挡住口鼻,防止说话时飞沫喷溅。
殿下有令,怎能不从?
众人虽然不解,但都还是乖乖用布巾挡住口鼻。
君清氿环视众人,见他们皆无异状,方才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她跟众人解释道:“这么晚还让你们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
黄健正纳闷范新怎么没来,就听到君清氿说:“范司工身体抱恙,本宫已派人让他在家待着别出门。”
黄健:范新病了?明日他得去探望一番。
君清氿:“诸位也别想着去探望,没有本宫的吩咐,谁都不准去见他,可记住了?”
众人不明所以:“是。”
君清氿对葛洪道:“葛老跟他们说说如今的情形吧。”
在大家与会之前,君清氿已经跟葛洪阐明这种传染性流感的危害,葛洪本就忧心城中风热寒毒之症,一听君清氿的话,便知君清氿是真正将老百姓放在心上了。
他感动的同时又很钦佩。
钦佩殿下不过是碰见两个生病的人,便及时发现不妥。
葛洪拱拱手,将风热寒毒的症状一一说明,最后道:“此症可在人与人之间传播,诸位切莫大意。”
严格瞪大眼睛:“营中这几日也有将士发了症,属下还以为只是受了凉。”
毕竟倒春寒影响还是挺大的。
但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了。
君清氿道:“营中将士有症状者,全都要隔离诊治,除大夫外,不要让任何人同他们接触。无症状但之前同他们有接触者,要禁止胡乱走动,还要喝药预防。”
这么多年下来,大夫在治疗风热寒毒之症上还是有些心得的,一些中药材非常有用,只要隔离做得好,君清氿其实不是太担心。
怕就怕群体性流感。
到那时,真就不好治了。
谢绥和严格皆听令行事。
“葛老,流风,医馆和学堂里的学子不管有没有症状,明日起就放假,让他们待在家里不要乱走动。”
流风:“是。”
“李大人,明日要告知府衙上下这件事的重要性,并且派遣府衙小吏在全城发布通告。通告内容本宫稍后写一份给你。”
李盛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