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桥就像一个游戏在世间无拘无束的疯子,他会毫不掩饰他的懒惰,他的野心,他的欲望,直到黎空为他挑好约会出行的裙子和外套,高跟鞋,香水,甚至假发的长度。
就像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准备一切内外衣物,将顾桥打扮成最精致明艳的模样。顾桥的美,是完全脱于男女,即使他要做女人,似乎也只是因为他随性所致,喜欢了,觉得漂亮那就做了。
黑色丝绒完好契合的包裹着顾桥身躯,肩膀呈现一对漂亮的蝴蝶骨,裙身处勾出修长窄细的腰,使得人看到了想要握一握,去看这截腰是否真的能轻易揽入怀。以及肩膀处蜿蜒盘下的细长白蛇,在尾椎绽放吐蕊的玫瑰花瓣,裙将顾桥的后背完□□露在空气下,危险蛊惑的纹身给顾桥的性感添加几分妖冶。
顾桥将假发有条不紊地戴上整理好,长发铺落在背,遮住那细腻的雪背以及白蛇长身,唯独剩下腰椎往上生长的几片玫瑰花蕊,灵长纤细的吻部探出嫣红的蛇信子,宛若你被它盯上。
顾桥勾勒好眉眼的最后一笔,像一条美人蛇,转过身去勾站在门外等他的男人。
黎空眸光微微一闪,顾桥红唇翘了翘,心情异常愉悦的说:“娇娇今天是哥养在屋子里的情妇。”
余光瞥见黎空耳廓染了一片深红色,顾桥的只言片语游刃有余地让男人备生刺激和悸动。
他看了眼时间,主动挽上黎空的手臂:“我们出门吧。”
黎空启动车子,两人都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外出约会,车在路上平稳的行驶了几分钟,才听到黎空沉声问:“先去餐厅吃点东西垫垫胃。”
顾桥胃不好,最好按时进餐。
他经朋友推荐一家私人影厅,楼下与餐厅连着,还有几楼休闲购物游玩集中的地方,因为消费定位比较高档,所以去的人不多,顾桥吃完东西想玩可以随时玩,身边还能减少干扰。
顾桥懒懒眯起眼,手指自然而然地放在黎空膝盖上有节奏的轻敲,他心血来潮出门都在深夜,地点不是酒吧就是酒吧,显然约会带黎空去那种地方,就像把他带进万妖窟,而他带黎空去过一次,再来两次,就没什么意思了。
“嗯。”
黎空带着顾桥到达餐厅落座,吃西餐讲究浪漫和格调,配合上黎空绅士体贴的照顾,顾桥这一顿吃得愉快。
去洗手间时顾桥故意拉住黎空,暧昧问:“你说我该进哪边?”
说完,笑着扣住黎空的手指将他拖入卫生间内,从隔间出来的一名男士见到推挤着进来撞上门上的两人一愣,见到顾桥回头朝他抛了个眼色后,目光惊愕。
“对不起,我进错了。”男子手都没洗就跑了。
顾桥失笑,做了坏事浑然没有心虚的感觉,
“娇娇。”黎空拿顾桥没办法,眉眼充满了无奈之色,但显然他不会追究顾桥的恶劣。
某种程度上来说,黎空的成熟和纵容,更加助长顾桥肆无忌惮的气焰。
两人并肩走到私人影院,黎空定了最大的影厅,偌大的空间角落,顾桥拉着黎空的手藏匿在此,晦暗的环境让他内心滋生的玩心深重。
影片播放的是一部上个世纪的经典爱情片子,那个年代的拍摄没有当今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吻戏就是真亲,到了床上就是真脱,哪有现在满屏幕的大头特效。
满山遍野的蒲公英,月色遮入云层,清风浮动的草浪朦胧现出一盏落在地面的纸灯笼。暗淡的光笼着一片窄小潮热的空间,顾桥看到女主角大胆泼辣地坐到男主角怀中,舌头伸进彼此嘴里,耳边能清楚地听到唾液交换的声音,直到两人的衣物都被往上推走。
他支着下巴看得兴兴致勃勃,点评着:“这女的有了婚约却没有遵循旧时代的订婚守则,单方面宣布退婚跑去跟隔壁这个小寡夫偷情,你看这小寡夫面嫩唇红,还没开过荤水灵灵羞涩得不行的样子,到了地上,衣服脱完都一个样。”
顾桥舔了舔唇:“如果我隔壁住了这样一个小寡夫——”
他的笑不言而喻,起身坐到黎空身上,食指挑起对方的下巴:“说,你是不是寂寞难耐的小寡夫?”
“白天表面上把杏欲忍着,像一个圣父那样告诫自己,专注将精神投注在工作上,等到入夜,就会躲在浴室,躲在被窝,眼睛紧闭却又忍不住睁开的破戒,是不是啊,小寡夫?”
顾桥浪出汁的话将黎空的耳膜刺激得一鼓一鼓,贴在脖颈的指尖轻轻勾扫,捏着他的耳垂把玩。
顾桥低笑,仿佛美人蛇朝着他的猎物吐出嫣红蛇信:“小寡夫还会害羞,耳朵那么烫是不是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黎空压起喉咙叹息,抱紧顾桥,把脸闷在他肩膀:“娇娇只会说坏话。”
顾桥笑得肩膀轻轻晃动,眉眼晕开一片艳靡之色。
“小寡夫,”他咬着黎空的耳朵,唇角挑起坏笑:“你今天选的裙子自己心知肚明,那点丁字裤能遮住点什么,嗯?”
黎空伸手压过顾桥那一背的长发,滚烫的温度传递在彼此之间,手臂上隐隐急速跳动的脉搏。
顾桥嗤笑,突然越过旁边的扶手从包里轻松用手指勾出一顶黑色鸭舌戴在黎空头上。
他散落的长发贴在脸颊,看不太清楚神色,像条异常邪恶的美人蛇,比电影里的女主还要大胆。
美人蛇身姿妖娆,裙摆犹如蛇尾bauido般摇曳荡漾。
系在脚踝的淡粉色水晶脚链在黑暗中剧烈地晃了晃,碎钻光芒不停闪动。
顾桥以俯首的坐姿看着黎空,头发遮盖了对方的眉眼,他掐着黎空的肩膀的动作改为用手心攀附,唇边溢出的笑轻重急缓。
一会儿又听到他低语:“小寡夫说这里会不会私藏有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