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下午,?晏时秋觉得渴,他去倒了杯水,端着走到沙发坐下,?回头看季昀年,“你要跟我说什么?”
季昀年回过神来,?小指弯曲了下。
他走过去,?坐在晏时秋对面,“早上那个匿名贴,?你知道是谁发的了吗?”
“嗯,?苏喻特地打电话跟陈导解释了,?”晏时秋喝了口水,轻笑一声,“这件事上,?他应该是没说谎的,除非他不想再演戏了。”
得罪导演,特别是名导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尤其在自己完全理亏的情况下,?他不觉得苏喻会想不开,自寻死路。
季昀年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他没撒谎,?的确是他助理做的,他助理昨晚被辞退了,?可能是不甘心想报复他,策划了这出戏。”
晏时秋轻叹了一声。
“你不用同情他,”季昀年语气平淡,“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不会造谣牵扯到别人身上,胆小罢了,以为互联网是安全屋,隔着网线没人能对他怎么样。”
晏时秋摇头,“不,我不同情他。”
他又不是圣母,批发善良。
“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他放下杯子,换一个姿势坐,往怀里塞了个抱枕,舒舒服服窝进沙发里。慵懒的像只猫似的。
晏时秋刚起来,并没有换衣服,穿的是舒适宽松的家居服,嫩嫩的黄色,因为坐姿的缘故,衣领有些下滑,肩胛露出了一半。
季昀年才发现,上面有一颗很小的红痣。他看了一眼,移开视线,“差不多,我以为你不知道。”
“另外,叶裴远那边也下过水军推波助澜。”
晏时秋:“……”
无语了半晌,他感叹,“怎么哪里都有他,这种一看就特别假,又特别蠢的料,有必要花钱吗。”
他顿了下,“也是,他穷得只剩下钱,不差这点,泼得脏水最好,泼不了根本没损失。”
“是啊,”季昀年瞥他,讽了一句,“所以你以前是近视两千度吗?”
晏时秋认同,“对,我眼瞎。”
听他这么坦然承认,季昀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迟疑两秒,僵硬的转开话题,“你饿了吗?”
诧异地看了看他,晏时秋忽然笑起来,“饿了,我准备让送餐上来,你留下一起吃?”
季昀年“嗯”了声。
点完餐,趁着等酒店送餐上来的时间,晏时秋打算先去洗个澡,他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难受。
见他起身,季昀年问:“你去哪?”
“洗澡,”他叮嘱,“对了,等会儿送餐的上来,你帮忙开门拿一下。”
季昀年拧起眉,“你刚退烧就洗澡?”
明白他的关心,晏时秋弯了弯眉眼,笑着说:“不洗太久,放心吧。”
晏时秋还是重视健康的,他只简单的冲一遍水,不到六分钟就擦着头发出来,绕到客厅拿吹风机。
等他把头发吹干,点的餐也送到了。
到底只是退了烧,其他的症状没有完全消失,晏时秋其实没什么胃口,不过他刚才顺着季昀年的话说自己饿了,便不得不多吃一点。
沉默的吃饭完,季昀年说:“那我走了,你记得吃药。”
晏时秋把他送到门口,“今天谢谢你,明天见。”
季昀年垂眼看他,突然开口:“你有算过一天要跟我道几次谢吗?”
??
晏时秋茫然。
礼貌点不好吗,何况亲疏有别。
季昀年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几秒,板着脸转身离开,“算了,当我没说。”
晏时秋:“……”
什么啊。
大概是有坚持锻炼身体的缘故,晏时秋这次虽然生病了,但没有上次严重,第二天早上就恢复过来,活蹦乱跳。
回到剧组,他先向陈杭昇道了歉,又找到昨天后面要搭戏的几个演员也道了歉。
生病是无法控制的事,大家都能理解,何况他昨天上午也带病拍了两场,并没人怪他。沈立山语气很温和,“不用道歉,谁也不想生病。”
谢昭黎点点头,又问:“你身体好了吗?”
傅柏青伸手贴了贴他额头。
拿下傅柏青的手,晏时秋笑了,“已经退烧了,现在特别强壮,一口气跑一千米不是问题。”
“一千米?那你太弱了,”傅柏青摇摇头,又眼睛亮亮的期待说:“不然我每天带你运动,然后你带我玩一小时游戏?”
晏时秋惊叹于他对游戏的热爱,然而非常无情的拒绝了,“不用。”
傅柏青瞬间萎靡了。
大家见状,都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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