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根本就是贝霄无法承受的声音,贝霄非常不自然地站起来说:“我自己会打架,要别人为我打架做什么。”
“在役不能打架。”闵沣言忽然绕过沙发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轻声说:“别动手,我不想脏了你的手,也不想让你的职业生涯过早终结。”
闵沣言的手很热,握住的时候几乎烫到贝霄。
贝霄拼命挣脱,“别拉我的手。”
闵沣言立刻松开,道歉:“对不起,情不自禁。”
贝霄看着闵沣言那张毫无愧疚的脸,真诚问:“我要是打你一拳,跟你说情不自禁,你看可以么?”
“可以。”闵沣言点头,甚至看着贝霄直接说:“来。”
贝霄:“……”
真的操了,果然就是个比谁不要脸的事情,而闵沣言完胜。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贝霄想了个形容词,“你的脸是如此的刀枪不入?”
闵沣言淡定回:“还好,分情况。”
贝霄觉得自己还是来不了,只能看着闵沣言说:“从你身上,我深刻意识到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怎么你了?” 闵沣言好笑地说,“你这样我不真的做点什么会觉得很亏。”
贝霄翻个白眼直接转身就走,懒得搭理一会儿慈父形象附身,一会儿渣男形象附身的人。
“别生气。”闵沣言立刻追过来,轻声对他说:“我跟你道歉,好么?”
“别。”贝霄说:“您是老板,我消受不起。”
闵沣言看了贝霄一会儿,忽然慢吞吞地说:“霄神,你现在很像是在跟我闹小脾气,在使性子。”
贝霄忽然停下脚步,回想一下他刚刚的行为,可不就是在闹脾气,使性子么。
他……多久没闹过小脾气了?
好像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就没闹过了,因为没有人纵容他。
而现在……
贝霄诚恳地看着闵沣言说:“十分抱歉,因为你太像我父亲了,一时之间情不自禁。”
闵沣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贝霄,表情不太对。
贝霄头皮发麻,直觉危险,立刻就想跑,但是已经晚了。
闵沣言单手扣住贝霄的手腕,直接将人按在一旁的柱子上,在贝霄的头要撞到柱子上时将另外一只手垫在他后脑勺,仗着一米九的身高将贝霄锁在柱子跟自己的身体之间。
“记住。”闵沣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想做你的父亲,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贝霄抬头看着闵沣言,仿佛被吓到了一样,没说话。
闵沣言忽然靠近贝霄的身体,做了一个很下-流的动作,单腿强势地挤进贝霄的两腿中间,低声说:“长辈不会这么对你,只有你男人会。”
贝霄睁大眼睛,拼了命挣扎。
而闵沣言很快就放开他,非常有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我只想让你意识到我不是你的长辈,并不想当你的父亲。”
贝霄表情冰冷地从闵沣言身边走过,一个字都不说。
闵沣言摸摸鼻子,感觉自己这次似乎是把人惹毛,但他并不后悔,他真的不想让贝霄再把他当什么长辈,他希望贝霄能够清晰地意识到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在追求的男人。
不打破某些固有的印象,他觉得自己的追求很难成功。
贝霄表情冰冷地走到外面,似乎并不打算再搭理闵沣言。
闵沣言很快就追上来,在贝霄身边很诚恳地再次低声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贝霄已经走到酒店外面,身边是茂盛的棕榈树,他转头冷冰冰地看着闵沣言,片刻后伸手揪住闵沣言的衣领。
闵沣言丝毫不反抗,由着贝霄将自己推到树下。
贝霄用跟刚才闵沣言同样的姿势,将对方推到树干上,眯起眼睛看着闵沣言,本想做出居高临下的姿势,只可惜他比闵沣言挨了十厘米左右,只能稍稍仰头看着对方。
他忽然伸腿挤到闵沣言的双腿中间,用一个很有压迫感也很不尊重的姿势冷冰冰道:“我也是个男人。”
闵沣言看着贝霄,忽然很想笑。
贝霄的声音依旧很嫩,像个没长大的正太在一本正经地说他是个男人,不仅丝毫不让人觉得害怕,反倒是让闵沣言觉得对方很可爱。
很想吻,也很想……
不过他知道这种时候要忍住,只配合地跟贝霄说:“嗯,你也是个男人。”
贝霄松开闵沣言,没好气道:“下次再这么做,我抄你鱿鱼。”
“不会。”闵沣言没在这种时候提醒贝霄他估计赔不起违约金,只是说:“下次尽量争得你的同意。”
贝霄:呵
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闵沣言随意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问:“所以我们可以去吃午饭了么?我很饿。”
贝霄没好气地瞪了闵沣言一眼,看到对方身上新买的衬衫,还是说:“走吧。”
毕竟衬衫也是因为他新买的,还是……简单批评教育就好了。
闵沣言带他去一家欧胡岛的中餐,很有情调地在夏威夷吃中华小炒。
吃完饭,闵沣言问他累不累,要不要找个地方睡会儿,说刚才那个酒店一直订到明早。
贝霄狐疑地看着对方,联想到刚刚的前科,立刻说自己并不累,不要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