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是他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闵沣言低头问贝霄:“真的不生气?”
其实……还是很生气的。
但他强撑着回答:“不生气,没什么好气的。”
才怪,他越想越气,昨晚气了很久。
走廊上似乎没人,闵沣言直接无视监控亲了贝霄一下。
贝霄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直接跳到旁边,“你……”
闵沣言反倒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表情镇定自若。
贝霄忽然觉得他很low,这都会惊慌,显得十分没见过世面。
于是贝霄也让自己淡定自若,就走在闵沣言身边,表情显得自然极了。
但这个自然只持续到他们要上车的时候。
欧德奇怪问:“贝霄,你的外设包怎么在老板身上?”
空气中一片安静。
欧德说完才意识到他仿佛捅破了什么窗户纸,猛然跳起来躲到不算胖的柯澄后面,拼命解释:“那个我刚刚脑残了,其实我什么都没问,你们不用回答我。”
然而现场除了当事人外,仿佛没有其他人敢说话。
他们猜到贝霄和老板在一起是一回事,真正捅出来又是一回事,一层窗户纸是不是存在,区别还是很大。
众人都沉默的时候,闵沣言语气平静地说:“他肩膀累,我帮他背。”
“那个……”老章重重地清了清嗓子,“我们先走吧,去吃火锅。”
“对对对,火锅!”欧德仿佛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目标,“我们去吃火锅吧,赶紧的,我快饿死了。”
众人气氛沉默地走到车上,闵沣言将贝霄的外设包放在后备箱,也跟着上去。
车上,贝霄跟闵沣言坐在后面,前面的人在聊今天的比赛。
黑暗的座椅下方,在前面嘈杂吵闹的声音里,闵沣言忽然伸出小拇指,勾住贝霄的小拇指。
贝霄猛然瞪大眼睛,仿佛闵沣言勾住的不是他的小拇指,而是其他更为敏感的地方。
闵沣言低头,贴着贝霄的耳朵,亲昵地用气音问:“怎么反应这么大?”
气息很热,灌到贝霄耳朵里,他忍不住又打了个颤。
艹!
贝霄不甘示弱,狠狠地拽了闵沣言的小拇指一下。
闵沣言似乎没有用力气,就随着贝霄拽过去。
他们像幼稚的孩子一样在椅子下面勾手指。
而且闵沣言这个二十六七岁的大男人,似乎很喜欢玩这种勾手指的游戏。
只不过这次勾手指好像跟前几次不一样,勾着勾着,一样东西从闵沣言掌心滑落,落在贝霄手中。
那样东西带着闵沣言的体温,很暖。
贝霄用手心碰了碰,似乎是链子一样的东西,他松开闵沣言的手指,将东西拿到车灯下看。
是一条银色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一个指环,指环是干净简单的素圈,只是在素圈上点缀着星星亮亮的东西,像是……戒指。
好像还是碎钻戒。
以贝霄浅薄的直男认知,只能看到这里了。
“为什么送我这个?”
贝霄看着手中的链子,低着头问,声音也很低。
“忽然想送了。”闵沣言也不多解释什么,“但手指戴着似乎影响操作,干脆给你配了一条链子。”
闵沣言一边说一边从贝霄的手中将链子拿起来,直接给贝霄戴上。
链子在贝霄的后颈被扣上,贝霄感觉到闵沣言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后颈,如同猎物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贝霄简直汗毛都竖起来,立马往旁边躲开,“可以了。”
闵沣言低声问:“你在害怕?”
车停下来,他们到唐人街。
贝霄站起来,扬起下巴说:“怎么会,谁怂谁是孙子。”
闵沣言低声笑笑,“还是算了吧,我当你爸爸就可以,不想当你爷爷。”
贝霄:……艹!**
晚上洗澡时,贝霄试图摘下链子,不想弄湿,却发现链子不长不短,但恰好让他不解开卡扣就摘不下来。
而卡扣却不是他能够解开的复杂。
他发信息问闵沣言:链子怎么打开?
沣:为什么要打开
雨肖:洗澡,怕打湿
沣:为什么怕打湿?
雨肖:打湿了不是不好么,容易生锈
沣:铂金,不会生锈
贝霄无语,觉得是他贫穷了。
沣:不用摘下来,也别摘
沣:乖
雨肖:呵
垃圾渣男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