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季凤青有些懒洋洋地说道,“你能拿得出证据吗?女眷用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可是那日在龚家,万姨娘身上,却有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的味道。”徐玉郎急急地说道,“这还不够让人怀疑的吗?”
季凤青没说话,只是倒了杯茶递给徐玉郎。
“含章,我并非看不起你。只是你家到底商户出身,对官场知之甚少。很多时候,就是有了证据,都要当做没看见,更不用说这种完全靠推测的事情了。”
徐玉郎端着茶杯,看着季凤青,说:“那季兄眼中的为官之道是什么?”
季凤青笑了笑,说:“这个我可教不了你,你是状元郎,我是探花郎。你啊,还是得去趟许家。”
“去许家不急。”徐玉郎笑得云淡风轻,“等季兄好了,先去趟龚家是真的。”
“你可知道龚家族人为何敢报官?”季凤青说道。
徐玉郎一挑眉,说:“为何?”
“龚家二房的姑娘,现在可是安顺亲王眼前得宠的红人。”
“那又如何?”徐玉郎说道,“安顺亲王还能插手大理寺不成?”
“你说呢?”季凤青觉得自己的额头又热了起来。
“我是朝廷命官,他不过是个没有实缺的亲王。”徐玉郎说得毫不在意。
“算了。这个还是让许家老太爷跟你讲吧。”季凤青说道。
“那就等这案子结了再说吧。”徐玉郎说道,“好生休养,还等着跟你一起去夜探龚家呢!”
徐玉郎说完,站起身来,拍拍季凤青的肩膀。
“我先告辞了。”
“你……”
“走啦!”
徐玉郎说完,带着捧砚就走了。季凤青送他出了院门,看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身来。
“下次去龚家,记得多穿点,别回头再冻病了。”
季凤青被这话气得够呛,等他想到回嘴的话时,徐玉郎估计连大门都出了。他恨恨地回到屋里,看着那包枣泥酥发呆。半晌,他捏了一块到嘴里,恶狠狠地嚼着。可是,不得不说,万和铺子的枣泥酥,还真是挺好吃的。
季凤青在家休养了两日,这才去上衙,结果当日晚上,就被徐玉郎拉着去了龚家。
“就你这样,迟早被龚家家丁拿住。”季凤青说道。
徐玉郎从怀里掏出搜查令冲着他挥了挥,说:“有这个,不怕的!”
季凤青翻了个白眼,他现在,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