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患于未然。”季凤青说道,“不知道这一路是不是都能平平安安的,所以。准备齐全一点好。”
“有道理。”徐玉郎说着坐到桌子跟前,“吃饭吧,我饿了。”
“好。”季凤青一时手痒,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个鸡丝面给你。”徐玉郎嘟着嘴说道,“胃还疼吗?”
“没事了。”季凤青说道,“早就好了。”
徐玉郎看着他,说:“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请个郎中还是没问题的。”
“真没事了。”季凤青说道,“不用担心了。”
徐玉郎坐在他对面瞧着他的脸色,果然比下午的时候红润了许多。
“明日还有一天,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季凤青见徐玉郎担心,起身凑到她跟前,把头靠在她腿上。
“真没事。不用担心。”
“那还不赶紧吃饭!”徐玉郎说着却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下午的时候一头冷汗,能让我不担心吗!”
“现在没事了。”季凤青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笑容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她原来这么关心他。
用过饭,徐玉郎就着热水洗了洗脸。
“还有一盆,你来洗吧。”
“我用你用过的就好。”季凤青说道,“另一盆,是我要来给你泡脚的。这天气冷,又在马车上带了一天,估计你的脚快冻僵了吧。我娘说过,姑娘家的脚可不能受凉。”
徐玉郎看了他一眼,面上有些发红。
“没事的。”
“现在当然没事。”季凤青说着把她拉到椅子上,又把另一盆水断刀她跟前,“过些日子信期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我自己来。”徐玉郎红着脸说道,“你别过头,不许看。”
“不看不看。”季凤青说着去门口把门锁好,又往窗子跟前瞧了瞧,“明日早点起床,咱们已经绕远了,就不能太慢。”
“明白。”
徐玉郎的脚泡在热水里,确实从下往上开始暖和。她下车的时候,觉得脚都快要冻僵了。
“暖和吧!”季凤青笑着说道,“洗好了就赶快去睡。”
“那你记得喊我。”徐玉郎说道,“我睡得沉,轻易醒不过来,你别自己盯一个晚上。”
“一定。”季凤青过去捏捏她的鼻尖,又把被子给她盖好,“睡吧!”
徐玉郎这一日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就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季凤青拉着椅子坐在那里,看着她的睡眼,很想过去亲她一下。不过,她都睡着了,自己这般行径,跟登徒子有些什么区别。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烛花偶尔爆开的声音。季凤青坐在那里,眼睛渐渐有些发涩,他也困了。
他揉揉眼,把床上的帐子放好之后,自己则起身去了窗子跟前,轻轻地打开了一道缝。他现在急需一阵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已经很晚了,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季凤青看着天上的星星发愣,忽然听见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他愣了一下,侧身靠在墙上,眼睛却透过缝隙盯着外面。
几个黑衣人从街上走过,看伸手,是练家子。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因为街上安静,季凤青略微仔细一点,就听见了外面的人的说话声。
“这个时候,估计应该是找个客栈住下了。”一个头领样的人说道。
“这亳州城那么大,客栈那么多,怎么找?”
“他们是两个人怕人跟踪,肯定住的不起眼,咱们往小路找找,看看有没有不起眼的客栈。”头领样的人说道,“可惜王爷吩咐咱们不能打草惊蛇,要不然明日往城门一守,不愁找不到他们。”
季凤青提着一口气,看着他们消失在黑夜当中,这才松了下来。
“含章含章。”季凤青关了窗子直奔床前,轻声喊道。
徐玉郎今日是真累了,许久才睁开眼睛。
“怎么了,换我了?”
“不是。我才刚困了,开窗透透气,发现安顺王的人好像追来了。”
徐玉郎愣了一下,说:“那怎么办?”
“他们说不能打草惊蛇,咱们就还有机会。”季凤青说道,“别睡了,收拾东西跟我走。”
徐玉郎揉揉眼睛。
“城门现在开了吗?”
“快了。”季凤青说着收拾好东西,“动作轻一点,一会儿我哦做什么都别出声。”
徐玉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个人带着东西,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客栈的大门已经锁了,季凤青趁着店小二打盹儿,轻轻地打开了大门。
趁着夜色,季凤青领着徐玉郎去了客栈的马厩。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徐玉郎问道。
“偷马。”
季凤青说完,仔细地瞧了瞧,最后被他瞧中一匹枣红色的大马。
“你好啊小家伙。”季凤青说着摸摸马儿的鬃毛。
那匹马轻轻地打了个响鼻。
“先借用你一段时间。”季凤青说道,“过些日子再送你回来。”
“你……”徐玉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事急从权,没有办法。”季凤青说着把银袋子系到栓马的横栏上。
“你看那个马车坐得舒服?”季凤青又问道。
徐玉郎抓了抓头,随手一指。
“就这个吧。”
“行!”
季凤青说完把马车套到了马儿身上,之后歪着头看着徐玉郎,说:“上车吧!”
徐玉郎下巴都快惊下来了。
“你会驾马车?”
“当然。”季凤青一挑眉毛,“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