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人?”谢蕴故作思考,“你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董家到底是太子妃母家,会不会……”
“这有什么了!”陆夫人不以为意,“太子是慧敏郡主的兄长,这有什么好忌讳的。”
徐夫人也听了谢蘩讲了里面的弯弯绕,可是陆夫人又是徐玉媛未来的婆母,她也不好说话,只得坐在一边听着。
“其实呢,我还有一个想头。”谢蕴说道,“斓儿出嫁的时候,我想让太子背她上轿。若是再请董夫人做全福夫人,我总怕朝臣说些什么!”
徐夫人一直发愁成亲的时候谁背徐玉郎上轿,听了谢蕴的话,这才松了口气。
“要我说,一事不求二主。”陆夫人说道,“再说了,徐家的小娃娃都要让太子妃抱上一抱了,董夫人做个全福夫人,有什么不对。”
“徐夫人你看呢?”谢蕴又看向徐夫人。
“这个臣妇还真得听皇后娘娘的。”徐夫人思量了一下说道,“斓儿到底是皇家人,这些事情,还是得皇家做主。”
“那就这样了。”谢蕴说道,“就由董夫人做斓儿的全福夫人,不过陆夫人你也闲不住,飞飞成亲,我可是要请你来的。”
“行!”
陆夫人答应得痛快,不过就是一个庶子,倒是借着他跟徐家搭上了关系,也不错。陆夫人明白,徐玉郎虽然是慧敏郡主,但是她更偏向徐家。况且陆家是太子妃外祖母家,这么一来,这关系就更亲密了。
陆夫人本来对待陆岩就很好,这么一想,更觉得自己得上心待他。她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嫁妆,也得匀一份给他,
徐玉郎在大理寺坐立不安,季凤青见她这般,走过去悄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
徐玉郎瞪他一眼。
“胡说什么呢!我娘亲跟妹妹今日进宫。”徐玉郎说道,“我怕有人难为她们!”
“怎么会!”季凤青有些惊讶,“皇后在后宫积威甚重,谁那么不长眼敢去找皇后召见来的人的麻烦。”
徐玉郎对后宫不太了解,听了这话,倒是略微松了口气。
“我家过些日子就要纳征了。”季凤青说道,“之后就是请期,你看明年四月好不好?”
徐玉郎白了他一眼。
“这时候,问这个做什么!”
“你快给我个准话吧!”季凤青语气颇为哀怨,“我这日日夜夜盼着,你总得给我个盼头吧。你看我,都瘦了。”
徐玉郎被他逗笑了,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好,就明年四月。”
听完这话,季凤青忽然又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大理寺问她。他现在,真的很想抱抱她。
这时,谢苍走过来,两个人赶忙分开,假做认真地看着手里的卷宗。只可惜两个人通红的耳朵根,暴露了他们的心思。
谢苍笑着走了过去,心道也真是有趣,大理寺这般肃杀的地方,居然也能看到小儿女的情意。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见两个人耳朵更红了,这才笑着离开。果然人老了,就喜欢逗逗小孩子。
徐玉郎回到家,换好衣服就直奔徐夫人的院子。徐夫人正跟徐玉媛说话,见徐玉郎来了,笑着打趣道:“我就说你阿姐一会儿得过来,没错吧!”
徐玉媛点点头,抿着嘴直笑。
徐夫人让侍女给徐玉郎倒了一杯茶,自己则把今日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她问道:“咱家这般跟太子交好,没事吧?”
“无事。”徐玉郎摇摇头,“皇后只不过是被父子相残弄怕了。其实太子稳得很,有皇后在他跟皇帝之间调和,谁敢弄鬼。”
徐夫人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皇后让佛奴日后进宫呢!”
“这没事的。”徐玉郎说着捏捏佛奴的小手,“弟弟这么可爱,怕是要抱一堆赏赐回家的。”
佛奴坐在那里,见徐玉郎捏他,抬起头看了又看,表情有些疑惑。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徐玉郎笑着问道,“你这孩子,换身衣服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徐夫人这下真笑出声来。
“你那不是换衣服,是换了个身份。也真是那位我们佛奴了,一会儿兄长一会儿阿姐,他小小的人,怎么能记得住。”
徐玉郎自己也笑了,这来回换衣服,小家伙确实有些记不住。
时光匆匆而过,季家四月末往徐家送了聘礼,最后定下婚期是来年的四月十八。徐玉郎忽然庆幸自己是郡主,不用给夫家做衣裳,饶是这样,她还做了个荷包给季凤青,上面绣的鸳鸯戏水,她自己怎么看怎么像野鸭子打架。
不过,季凤青不嫌弃,日日挂在身上,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