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的总部,也是产屋敷家的驻地,就在距离不死川家不到三百里的地方。
为了防止鬼舞辻无惨找到他们的驻地,鬼杀队总部的地址一直在更换,除了一直在总部工作的队士之外,其他人对于鬼杀队的总部的位置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频繁的时候,鬼杀队一年会更换两到三次地址。
最近鬼舞辻无惨的动作小了很多,鬼杀队的驻地也很久没有变过了。
当然,这个很久也并没有很久,满打满算也就一年罢了。
信鸦带着不死川实弥的信件来到了鬼杀队总部。
信鸦到总部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身体状况每日愈下的鬼杀队主公:产屋敷耀哉正准备用餐,就收到了不死川实弥的信鸦送来的信件。
坐在桌前的产屋敷耀哉就这么打开信件看了起来。
流传于血脉的诅咒蔓延速度愈来愈快,在半年前的柱合会议时,他的眼睛还能视物,而这半年过去,产屋敷耀哉的左眼已经看不太清了,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两年,自己就会因为失明而陷入黑暗。
天音夫人看产屋敷耀哉这么难受,想接过来给他读,却被产屋敷耀哉摇摇头拒绝。
“实弥这孩子现在给我传信,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死川实弥除非必要很少会写信,而每次给自己写信基本上都是汇报工作,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报告。
抱着这样想法的产屋敷耀哉,在看到信件的内容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把。
刨除掉开头和结尾的吉祥话,中间短短的几段文字的冲击力让产屋敷耀哉有些失态。
在这个世界上,有除了鬼之外的生物。
他们长得和人类一模一样,却不畏惧阳光,有着和血鬼术一样的奇异能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生物对鬼这个生物的了解非常匮乏,对于一些常识也非常茫然。不死川实弥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向产屋敷耀哉求助。
不死川实弥和狩野秋一认识的时间统共不过十来个小时,对于狩野秋一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不敢轻举妄动,却也知道狩野秋一极为特殊,不能任由他离开这里,更不能让他被鬼舞辻无惨发现。
“太奇怪了……”产屋敷耀哉喃喃道,“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鬼之外的非人类吗?”
“实弥说了什么?”
天音夫人有些好奇,产屋敷耀哉便将信件拿给她看,一向淡漠的天音夫人在看了信件之后也颇为震惊,“这……”
“鬼舞辻无惨一直在寻找可以生活在阳光下的办法,若是让他知道了此人的存在……那就危险了。”产屋敷耀哉作为鬼杀队的主公知道的要比不死川实弥多一些,但对于狩野秋一这样的存在其实也有些无从下手。
他只能寄希望于鬼杀队流传下来的那些资.料,或许能够从那些估计里面找到答案。
产屋敷耀哉坐不住,就让天音夫人搀着他去了书房,埋头在铺天盖地的古籍里,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落在了屋外的狩野秋一身上。
换了身干净衣裳的狩野秋一坐在外面,面前放着一张小桌,摊着一个卷轴,拿着画笔在上面绘制。不死川实弥看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了,就这么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生怕狩野秋一跑掉。
不过他也明白,也就是狩野秋一不想跑,不然他要跑自己还真的抓不住他。
倒是玄弥一直在后面看狩野秋一画画,时不时发出惊叹。
狩野秋一画的不是从西方流传过来的油画,也不像是日本传统的浮世绘,而是一种看起来有些微妙但是又不能说是不好看的画风,至少玄弥是从来没有看过这种画的。
只见狩野秋一随意的用蓝色的颜料勾出了几枝青色的彼岸花,一直不敢出声打扰狩野秋一的玄弥这才出声:“狩野先生……彼岸花不应该是红色的吗?”
狩野秋一换了只笔,“在唐国有青色的彼岸花,可以入药,你们不认识也正常,毕竟这花只有在唐国才有。”狩野秋一歪着头想了想,“大概平安京那会儿会有附庸风雅的贵族不远千里从唐国将这花移植过来。”
“那岂不是很名贵?”
“这种花很难经受得起漂洋过海的考验,等千里迢迢到了这边,基本上都已经凋零了。现在国内还有没有这花都不一定,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应该不会有人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把这花移植过来。”
玄弥得到了解释,就不再说话,继续看狩野秋一画画。
直到天亮,狩野秋一这才放下画笔,将画了一小截的画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