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爷过来了,同样脸色不大好看。
不知是不是信王妃交代过了,最近他在外头办事,常常遇到不愉快,甚至遭受上峰的斥责。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一切憋在心里。憋的久了,脸色就十分难看,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他只能寄希望于,将齐玉欣送走后,信王妃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家。
他坐到齐老夫人对面,只见齐老夫人面色发黑,阴沉着脸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了下放在桌面上的信。
齐二爷猜不出齐老夫人的哑谜,他便拿起信纸看起来,看了几行,脸色铁青,甚至比齐老夫人的还要难看。
他狠狠的拍了拍桌案,哐当一声,桌案上放着的茶杯都震的抖了好几抖。
“这个孽障!”齐二爷咬牙切齿,“我在前边想法子平息这件事,她又在后头给我放火!”
虽然齐老夫人没有明说,这封信是谁写的,以及送给谁的。
但是看完信,轻而易举的就能知道这些信息。
眼看着将要了解的事,因为齐玉欣这封信,又要掀起波涛骇浪。
齐二爷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这信,没有送出去吧?”
如果这信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齐老夫人拦截下了,那他再去警告齐玉欣几句,叫她趁早歇了这些心思也就罢了,总归是没有酿成大错。
听了这话,齐老夫人阴沉的脸上,露出怨毒:“这是王府里的下人,特意交到我手上的。”
齐二爷猛地站了起来,带到了桌案。摆放在桌案上的茶水点心洒了一地,好不狼狈。
处于风浪中间的齐二爷和齐老夫人,却不为所动。
母子二人对视着,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狠辣无情。
齐玉欣,是留不得了。
齐二爷慢慢的坐了下来,双手握拳,沉着脸似乎是在沉思。
齐老夫人幽幽开口:“现在去准备准备,趁着晚上,将她送走吧。”
片刻,齐二爷沉重的点了点头。
于是齐老夫人吩咐下去,让人去简单收拾下齐玉欣的行李,再叫人去联系马车和码头,回去走水路要快一些。
齐二爷坐了会,就说外头有事出府去了。
齐老夫人毫不在意,她只要把齐玉欣的事办好就成了。
她收拾打点的时候,完全没有避着众人。
消息传到齐玉欣院子里时,方妙容目光微闪,嘴角噙着一点微妙的笑意。
齐老夫人派来的丫鬟秋菊说道:“虽说夫人是客人,本来不该麻烦夫人的。但是眼下二房里,也就夫人能帮这个忙了。”
方妙容用帕子按了按嘴角,避开秋菊的视线,低着头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着欣儿收拾东西的。”
秋菊点了点头,正准备和方妙容一起准备起来时,只见齐玉瑶从院子门口进来。
秋菊福了福身子行礼,客气的问道:“三小姐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