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是，其实他根本连选择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感动的是，她的意思是，不管他是谁，她都喜欢他，对吗？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

见司曜还是没有要收回本源之力的意思，甄瑾璃又气又急。

“你怎么还不拿回本源之力啊？！”

“我不是都说了，我已经找到可以废了这个副本的方法了吗？”

“我不需要你的牺牲，我也不想看到你为我牺牲！”

司曜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已经来不及了。”

“抱歉，小璃姐，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甄瑾璃冷静下来，开始整理思绪，思考司曜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她已经说了，不需要他的牺牲，他为什么还是不肯自救？

难道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吗？

甄瑾璃吸了吸鼻子道：“司曜，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好不好？”

见司曜沉默，甄瑾璃只好从司曜以往的回答里找线索了。

等一下。

司曜是怎么知道，治愈女神卡牌对于中毒的情况是没用的？

她虽然说过自己有治愈女神卡牌，但是关于卡牌的特点，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啊。

甄瑾璃还记得，她曾经问过司曜，他和娜雪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说，她不会想知道他的身份的?

这么一想，难不成——

一个可怕但是又极有可能的想法浮现在甄瑾璃的脑海中。

“你是蓝泽派来的NPC，对不对？”

“你本来是要对付我的，但是你因为喜欢上了我，不忍心杀我，所以蓝泽命令你自裁谢罪对不对？”

是了，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司曜为什么即使有可能活下去，还是毅然决然的赴死了。

他还拥有bug一样的卡牌和力量，除了是主神身边的得力干将，没有其他可能了。

司曜：“......”

除了他是蓝泽的半魂分身这一点太难猜了之外，其他的，她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哎，他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了啊。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他的来历了。

可不能让她继续猜下去了，他得赶紧离开才行。

要是让甄瑾璃知道他就是蓝泽的半魂，她肯定会恨他的。

比起她恨他，他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在回忆里怀念他的好。

司曜干脆闭嘴不再说话了，以免说多错多。

事实上，毒药的蔓延也让他再也开不了口了。

司曜只觉得脑壳痛得厉害，他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他的灵魂渐渐分化成丝丝缕缕的状态，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剥离出了身体。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似乎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照射到了自己脸上。

甄瑾璃拉着司曜的手，泣不成声。

“司曜，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有阳光了......”

这个世界之所以昏暗没有阳光，是因为乌云遮住了阳光。

现在，那些风系异能者合力把乌云吹散了。

阳光之下，这个世界的全部怨灵，将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