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给君王陛下倒杯水醒醒脑子的青年,闻言愣住了, 滚?
这可不像是沙雕陛下会对他说的话。
不过闻秋醒没往心里去, 这证明对方现在身体很难受, 保不准是吃了安眠药的问题。
提议吃安眠药的罪魁祸首一阵心疼, 捧着君王封廷的盛世美颜又亲了一口:“我给你倒杯水喝。”
话音刚落, 便看到君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一双好看的眉皱着死紧, 嫌恶地道:“你是哪里来的小骚.货, 我不需要侍寝。”
暴躁老哥跪在床上呆了下,表情定格在对方说出‘小骚.货’的那一瞬间,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
但这种安静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假象,酝酿着令人不安的危险。
“小骚.货?”闻秋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可置信地瞪着封廷:“你在说什么骚话?睡傻了?”
很好。
君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放肆的下人, 在他冷冷地呵斥过后,依旧死皮赖脸地挨着他。
只能说这种为了爬床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人真的很令人厌恶。
君王忍受着刚醒来的不适感, 回忆以前遇到这种现象,他一般是怎么处理。
然而搔刮记忆的时候, 却发现脑子混混沌沌, 有些难受。
对比起教训爬床的下人, 君王陛下更希望好好地睡上一觉。
“你要去哪里?”闻秋醒被君王推了一下,然后看见对方表情难受地下床。
那么看来果然是安眠药的锅。
“要不要叫医生啊?”闻秋醒目前怀孕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身手还敏捷, 一下子就翻身过去, 在旁边扶着摇摇欲坠的金发男人。
“不必。”君王声音冷冷地说, 低沉又华丽的音调,硬生生让人听出了傲慢的味道。
扶着他走路的闻秋醒则在想,这丫的病情又加重了。
于是闻秋醒扶着封廷去了一趟浴室,回到床上的时候,给对方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伺候对方喝了几口,才试探着开口:“封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君王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死紧,瞥着闻秋醒说:“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
闻秋醒:“???”
闻秋醒回望着沙雕陛下那张让他合不拢腿的颜,足足呆滞了十秒钟,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吧?
如果说之前那些骚言骚语勉强可以归咎于沙雕陛下还没睡醒,那么现在,总不能推锅给梦游……
想到一个惊悚的可能,闻秋醒简直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出去了。”封廷准备睡觉,并未多看那名试图爬床的‘男仆’一眼。
因为目前的他,最在意的不是有人想爬床,而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很多东西想不起来。
比如说,他的寝殿内怎么会有骚里骚气的男仆?
记忆中王宫里服侍他的都是女仆。
令人在意的是,没有执行官的安排和允许,这名男仆并不能入内。
君王不记得自己有向执行官说过要男仆服侍……
这里面要说没有帝国那帮大臣的手脚,谁信呢。
闻秋醒面对这种操.蛋的状况,只能说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呼啸而过,在他的内心世界掀起了一阵尘飞扬,粑飞溅……
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色丝绸睡衣,又看了看窗外的冷风萧萧。
什么都没说的王后陛下,翻了个白眼,直接爬上自己每天晚上睡觉的地盘,心情复杂地睡他妈的。
至于沙雕陛下,可以断定是脑子坏了,明天起来再看医生。
君王看着这一切,内心升起一种王权受到挑衅的怒意,皱眉道:“你在找死吗?”
同时身上散发着令人颤栗的杀意。
这立刻引起了闻秋醒的注意,导致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如果沙雕陛下真的脑子坏掉了,对他而言是个危险。
刚躺下去的青年立刻坐了起来,转头看着那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伴侣:“我不是什么小骚.货,我是你的伴侣。”
说着,闻秋醒举起自己的左手,露出手指上的婚戒……
赫然还是第一次闹离婚那枚。
然后去拉君王陛下的手,却被对方警惕地退开,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模样。
“你说什么?”君王皱眉,余光却忍不住瞟了下自己的左手。
鉴于他超高的眼力,轻易看出两枚戒指的确是一模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他并没有伴侣,他才三十几岁。
君王想到这儿,又深深地皱起眉,因为他记得他正准备做一件事情。
但绝不是结婚这么愚蠢的事情。
在寝殿醒来之前,封廷受够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折磨,决定把自己身上沾满鲜血的黑暗灵魂与仅剩的善良灵魂分裂成两部分,让黑暗的他继续恶劣下去,让善良的他自由追逐向往的生活。
然而醒来之后,内心想要分裂的欲.望烟消云散……
封廷抿唇瞪着那名自称是他伴侣的青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闻秋醒问。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封廷的目光在闻秋醒身上打量,眼神很傲慢:“嗤,我不会看上你这种轻浮的人。”
闻秋醒深呼吸了一下……
“而且……”
妈的,还有而且。
“男人于我而言毫无吸引力。”君王冷哼,瞥了眼和对方同款的睡衣:“你准备得真周全。”
不仅有结婚戒指,还有同款睡衣。
闻秋醒:我周全你妈!
眼下的他真的被气到了,但是他还不能一巴掌拍过去,只能快速地打开光屏,调出两个人的结婚登记信息:“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打开你的个人终端看看,我们关联了账号,你可以翻看联系记录和结婚登记信息,还有我跟你之间的生育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