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在心里盘算,晚上打电话给陈放,让人挑点花草,把阳台收拾收拾。
殊不知安无恙对阳台的要求很低很低,只要干净整洁,透气通风,他就觉得十分好。
还能从玻璃窗看到小半座城市的风景,非常漂亮。
他看得入迷,尝试着分清东南西北,找出城南的方向,他们家就住在那儿。
夕阳的微光,给微仰的脸庞镀了一层光晕,显得恬淡静好,快乐天真。
吃好了饭,霍昀川立刻出来找他,加上之前送他出来的一趟,十五分钟之内来回走了六趟。
“晚上这里应该很漂亮的吧?”听见了脚步声的安无恙回头道,黑黑的眼珠子里面倒映着一片夕阳余晖。
“还行……”霍昀川咽了咽口水,按捺住内心那份狂肆:“进去洗澡,我给你放洗澡水。”
安无恙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就来。”
他继续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卧室找出睡衣——一套穿旧的T恤和短裤。
是家里穿惯了的,领口开得很阔,短裤也薄到能够看见内裤边痕。
正是因为注意到这套‘睡衣’很薄,霍昀川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对方熟悉的物件儿,一开始就剥夺显得他很残忍霸道。
“好了。”放满浴缸的水,他深深看了安无恙一眼。
“谢谢,那我关门了。”等对方出去以后,安无恙轻轻把门关上。
霍先生家的浴室很大,之前说过了,正对着浴缸的地方,有一面落地的方镜。
安无恙背对着镜子,脱衣服的动作有条有序。
霍昀川站在门外面,听着里面偶尔的细微声音,额头上和背上,密密麻麻地渗汗。
四肢修长的小少男,皮肤白皙紧致,身材线条流畅,剪着乖乖的学生头,露耳朵和一半额头,显得五官和额头饱满,正看侧看都经得住。
却不会娘气,因为眉形够男孩子,小帅气小英俊。
“进浴缸了没?”门外面传来霍昀川的声音。
吓安无恙一跳,他停住即将踏入浴缸的左脚,缓了缓回答说:“没,正要进去。”
霍爸爸操心道:“要小心。”
这么爱宝宝的爸爸,跟安无恙想象中冷酷无情的爸爸有所出入,他挺欣慰地,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离开之后,宝宝会缺少人疼……
温热的洗澡水把身上都浸湿了,氤氲雾气熏得安无恙血气上涌,他的脸颊、眼眶,皮肤薄弱的地方很快泛红。
他泡得正舒服的时候,霍昀川沉声提醒:“十分钟到,起来穿衣服。”
“哦。”安无恙是不敢说再泡一会儿的,他悉悉索索地爬起来,打开花洒洗头:“霍昀川,风筒搁哪儿呢?”
咔嗒一声,浴室的门突然打开,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从浴室的柜子里找出风筒:“站过来。”声音哑哑地。
安无恙穿着大领口‘睡衣’在那儿站着,让霍昀川呼噜头上的毛,不一会儿就吹干了,蓬松蓬松的,是霍昀川熟悉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修长的手指轻抚那黑发,他问:“这发型谁喊你剪的?”乖呆乖呆地。
小天使说:“我自己。”然后抬起头,挑眉看着他:“有问题吗?”
“没。”男人居高临下,淡淡的目光从脸蛋到敞开的领口,弥漫着容易察觉的笑意。
“干了,谢谢你。”安无恙说,用手指耙耙头发:“我出去看电视了,不耽误你洗澡。”
霍昀川轻哼道:“我没那么快。”然后收好风筒的线,放回柜子里。
发现安无恙已经自顾自地离开,他倒没有挽留。
作为咸鱼系的少年,洗完了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吧唧着嘴的时候看见,霍先生从自己眼前走过,进了健身房。
非运动星人有点佩服,但是并不感兴趣,只想继续窝着。
“……”霍昀川从高中时代开始,已经养成锻炼的习惯,每天固定在健身房消磨一个小时。
撇开脸和身份不计,单单是那副好身材,曾经在读书时代为他吸引了一拨又一拨的狂蜂浪蝶,自荐枕席的男女数量加起来,不夸张地说可以围着北京城绕一圈。
要不是那份丧心病狂的挑剔作梗,年过三十的霍昀川,不难想象也是个阅人无数的摘花老手,毕竟生理**他不是没有,只是找不到适合的对象。
于是小的揣着小的安静煲剧,大的疯狂撸铁、拉力,发泄那严重过剩的精力——
作者有话要说:
残忍霸道的霍总:别说了,撸铁使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