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以蜗牛速度往远离男模的方向挪一公分。
过几秒钟,一抬屁.股,去够矮桌上的一瓶饮料,落屁.股时,又趁机远离男模一公分。
聂飞怀抱着珍妮古道尔观察黑猩猩式的热情观察乔乐然在面对陌生英俊男士时的行为表现。
“今天我生日,请你吃蛋糕。”刚坐下三秒钟,乔乐然又弹起来,取一碟切好的蛋糕,坐下时再远离一公分。
“谢谢,生日快乐。”男模低笑,微微欠身取叉子,再坐下时,瞬间抹平了那条三公分的壕沟,贴上了。
乔乐然:“……”
聂飞:“哈哈哈哈哈!”
乔乐然见躲不过,睨着男模开始挑刺儿。
其实这人打个八点五分没问题,俊美不失英气,都不用修图,拿手机随便拍一张扔微博上就铁定是铺天盖地的“我可以”,可再好看的人也架不住乔乐然这么审视。
颧骨略高、嘴唇偏厚、下颚角不清晰、鼻梁有痣、黑眼仁略小……根本克夫相!
他正打算尿遁给聂飞发微信,论述一下自己跟这人滚床单有多吃亏且不吉利,头顶忽然罩下一片阴影。
他抬头,见一双长腿杵在前方。
上方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让让。”
接着,一个人几乎是硬挤着从男模与乔乐然之间坐了下去。
那男模也是没见过抢生意抢得这么直白不要脸的,一时哑然,愣愣地由着他坐下。
“嗳?”聂飞对来者没印象,想着问一句,待瞅清楚脸,词汇量陡降,一秒忘了要说什么。
“哎我.操,这哥们儿长得……”聂飞灌一口酒,拼命形容,“牛逼!”
另外几个二世祖也没当回事儿,小艺人自荐枕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唯一稀罕的就是外形条件都好成这样了还没混出点儿名堂,这点子是得有多背。
乔乐然被挤进沙发角,挪无可挪,看那男的一眼,懵了。
男人英俊得无可挑剔,更难得的是精致得丝毫不带奶油感,线条冷厉飒沓,像霜雪,像刀锋……像狼。
干什么?想干什么啊?存心不让他挑毛病是不是?
打分器数据都溢出了,十分装不下!
可令人迷惑的是,来人神态莫名阴鸷,周身散发着一股绿帽当空、三环套绿的气息,不像来钓金主的,倒像一位来捉.奸的愤怒丈夫。
他眸光一转,点漆般黑的瞳仁直直钉向乔乐然。
以眼浸猪笼!
乔乐然一怔。
生活不是小说,他分析不出一个人眼底的情绪有百分之多少是吃醋,百分之多少是喜欢想日,百分之多少是愤怒……他就觉得这一眼太飒了,A爆了。
他耳朵尖儿突地发烫,嘴都瓢了:“你、你好。”
男人与他对视两秒,耳根也微微泛红,语气却仍然阴沉:“……你好。”
“乐,磕巴了?”聂飞抄起骰盅,煽风点火,“十八年来头一遭吧?”
“不是不是。”乔乐然急道,“我顽固性口吃,十几年了老毛病。”
李文景随意地问:“你是演员?模特?”
男人眼珠一转,惜字如金道:“拍过广告。”
“喔,给你介绍一下。”李文景见俩人明摆着有戏,够义气地在好哥们的准小情儿面前吹牛逼,“这位,乔乐然,顺义集团的太子爷……”
李文景吹得起劲儿,男人面色却毫无波澜,仿佛对这些不感兴趣,只简略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林涯。”
是一种仿佛怕说错话的简略。
“今天咱们太子爷有一项重要任务!”聂飞嘭地砸下骰盅和酒杯,剽窃一年前乔乐然讥讽他的话,“乐乐想破.处,先得喝够数……都给我灌他!”
“还指不定谁灌谁呢!”乔乐然欠欠儿地坐直了。
林涯用警惕并迷茫的眼神端详着那个骰盅。
作者有话要说:
声明:聂飞出场时说出的所有骚话都是剽窃乐乐的,他没那词汇量。
乐乐:我太难了,原创已死了吧?
睚哥:以眼浸猪笼!
乐乐:突然感觉身上一紧。
千里眼,就是千里马的眼,主要技能是跑得快,看的并不远,甚至还会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