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的儿,金枝玉叶养大的,哪里见过这种事,年纪小一时想偏了不奇怪,却被这些坏了心的奴才引诱弄了这些东西进来,如今反而把自己害病了。
长公主怎能不生气!
这些狗奴才直接发卖了难消她心头之恨。
那嬷嬷怕长公主气坏了,站在后面替她顺气。
盒子里的东西处理了,长公主心情平复了些,才又开口问:“嬷嬷,阳儿的屋子你可仔细检查了,有没有什么不正常?”
嬷嬷回答:“并无,郡主的屋子倒没发现脏东西,想来还是那些奴才伺候都不尽心,郡主才病了。”
她们当然发现不了,**粉本来就没什么味道,且药的作用只需过几天就会完全消失不见。
没了作用的粉末就跟一层灰尘差不多,任谁都看不出来。
高安阳病了一场,长公主请了太医过来诊脉,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精神不济,喝两剂安神汤就可以了。
太医都这么说了,长公主才算相信,女儿这事没有别人的手笔。
这一波事,姜彤和卢景程两人看了个热闹。
他们并不觉得愧疚什么的,因为本来就是高安阳主动挑事在先。
姜彤又不是圣母,被人欺辱了还要忍气吞声。
还有之前绑架八月那事,算起来可是新仇旧恨,姜彤自问自己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还没安生几天,姜彤从俞婉秋那里听到了一个事儿,说是二房那位二少爷就要成亲了。
待问娶的是谁,结果却是让姜彤好半天没回过神。
她听到了什么。
周名辉要娶的是程府的女儿,就是那位程莹雪,原小说里卢景程的继妻。
姜彤简直一脸黑线,一时间都哑然无语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他们管不了,二房那几人不知道多满意能结下这一门亲事。
赵夫人最近精神饱满,神气活现,见了姜彤总是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她。
姜彤懒得理她,她真心不想每日给那孙氏请安,不愿意看人一张垮着的脸,活跟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到了九月,天气就没那么热了。
俞婉秋让人进府来给大家量身做秋装。
下人们都笑眯眯的,一脸喜意,主子大方谁不高兴。
王妃这边姜彤也在,自有人奉上今年的新出的花样款式给她们看。
两人都是爱美之人,又不缺钱花,所以一个人定了八套新衣。
八月被俞婉秋抱着,小模样认真,翻着册子也给自己选了好几套衣裳。
原本都住一个府里,做衣服什么的总也该一起。
不过他们府里不同,俞婉秋和孙氏赵夫人关系恶劣,如今她什么都有,连怨都不想对着那两人,更不爱行那等装模作样的事,便是恶了她们也是明火执仗的来。
自家做新衣裳凭什么叫上他们?她花的可是自己丈夫的银子。
姜彤也不乐意跟那群人虚与委蛇,假得很,二人算是一拍即合。
开开心心挑选新衣裳,王妃的院子里别提多热闹,时而伴随着几句童言稚语,逗得大人在一旁发笑。
孙氏那里一整天都心情不好,赵夫人更是气炸了肺!以前俞婉秋可是被她们捏在手里的,现在竟然敢这般嚣张!
然而她心里却清楚,今时不同于往日前,如今大房势大,俞婉秋已经不是她能欺负了的,他们只得咽下这口气。
但是做了再多的心里建设,内心终究平静不来,恨不得把那一家子全部赶出去才痛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两月,已是到了十一月初。
周名辉的婚事就定在这个月。
王府里张灯结彩,挂满红绸,非常喜庆。
老太太孙氏脸上终于有了喜色,在她眼,她的孙子就只有周名辉一人。
又想着孙子接了一门好亲事,内心自然得意。
她可要把孙儿的亲事办得风风光光,不允许有一丁点的差错,连带把赵夫人都敲打了好几遍,让她醒着神可别叫那起子黑了心肝的钻了空子搞破坏。
不得不说,孙氏这就是以己度人了。自己年纪一大把平日不积德行善,龌龊事做了一堆,还疑心别人跟她一样黑了心。
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