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真当时和离,背地里没少受人白眼,苏老太还因为有人说话不中听,跟人吵过几次架。
苏家人为了不惹苏玉真伤心,就把外人难听的话拦了下来,甚至后来直接少让她回村,就让她安心待在酒楼里忙活。
成亲时,她却是躲不过的,只能从家里出嫁。
她给了自己三天假期,成亲头一天开始休假。
由于苏家人都低调,猛然暴富的苏老太也一改往日爱显摆的性子,也低调了不少,所以前来帮着苏家人准备嫁女事宜的村民,并不知道这姐妹俩究竟有多了不起。
人们也没有什么坏心,不过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说着自以为对人好实际上却伤人心的话。
“玉真这丫头,听说是因为不检点被付家休了的,现在怎么还不知悔改,又出去抛头露面的,要是新姑爷再有意见,再把她休了,她以后可怎么办?”
“就是说啊,多福他娘啊,你也不管管你这俩孙女,一个比一个野,外面人说的多难听你不知道么?”
苏老太现在是个富贵闲人,也没了往日的火爆脾气。
听到旁人说自己孙女,也没有了往日的气性。
她笑着对那人说道:“外面人是哪些人?老嫂子你可得跟我说清楚,你听到哪些外人说我孙女难听的话了?”
那个老婆子一下子哑了口。
所谓的‘外面人’,其实就是耳朵尖嘴巴碎的村里的妇女,甚至包括在场帮忙的所有妇人,哪个在背后没有窃窃私语过。
见这个老婆子说不出来,苏老太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老嫂子啊,也不是我说啊,都是一个村的,哪里有什么‘外面人’?再说真就外面的人,出了咱这个村,谁认识我孙女啊?他们不认识,随便说说也就算了,咱们一个村的,可得多护着我孙女,帮她说几句好话不是?难不成还联合外人欺负我孙女?”
在场的妇人们一时语塞,觉得苏老太此言有理,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气氛静止了一会儿,又有人转移话题道:“听说玉真她女婿,都二十岁的人了,还从来没有成过亲,他身体不会有什么毛病吧?婶子你可得打听仔细了,玉真这孩子本来就怀孕难,之前成亲了两年也没有生个一儿半女的,若是再遇到个身体有毛病的男人,这辈子岂不是都要受苦了?”
苏老太想解释自己孙女身体没问题,但是想到人家付亮二婚才七个多月就早产生了个大胖小子,也就歇了解释的心思。
她对那妇人笑了笑,“玉真明天就成亲了,侄媳妇你现在说这话让人多膈应?你就盼着玉真点好吧。难不成你娘没教过你说吉利话,非要在这时候说些让丧气话?”
这个中年妇人,是背地里嘲讽苏玉真最多的,苏老太两个月前还跟她吵了一架。
她刚才看似关心,实则故意给人添堵说了这种话,没想到被苏老太直接给笑里藏刀地顶了回来。
她还想再说,却被别的妇人拉了一把。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些吧,等会儿真惹恼了大娘,难不成还要被指着鼻子骂?”
要论骂人,还没人骂的过苏老太。
那个妇人显然也想到了两个月前被骂得狗血喷头,最后还被婆婆骂了一顿又回过头来给苏老太道歉的事,忍不住一时心虚,也就住了嘴。
苏老太见人们都老老实实地帮着择菜和面,也就收了凌厉的话头,转而说起了其他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