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囤积贩卖私盐?这怎么可能?”苏玉婉一万个不相信,“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玄风,把你知道的,仔细跟我说来听。”
玄风却对苏玉婉的态度更为诧异。
“人赃并获,裴周赖都赖不掉,你对此当真一无所知?”
“什么叫一无所知?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苏玉婉为裴周辩解着。
“他组织的巡逻队伍,短短两个多月,抓了多少趁乱闹事的人?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又哪里来的时间和精力去囤积贩卖私盐?”
“可是已经人赃并获了啊。”
玄风灌了杯茶水,润了润喉咙,又说起一早发生的事。
“今天一早,孙县令得了线报,就派人去裴周家里搜查,果然搜出几百斤盐来。孙县令当时都傻眼了,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人赃并获,他想保裴周都保不住,只能先把他给抓起来,关到县衙大牢了。”
“怎么会这样?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就算证据确凿,苏玉婉也不相信裴周会做这些事,因为前几天他还跟她说过,贩卖私盐和铁矿是杀头的大罪,甚至,他还担心她的盐和铁会不够用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玄风摇头叹息,“想不到我只是回了趟京城,裴周就在这里作奸犯科了。现在好了吧,进去了!嘿!”
玄风的语气里,满是自责和愧疚,就好像是他没有看好裴周,才让他做了违法的事情一样。
“这事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苏玉婉对玄风的自作多情很是无语,不过眼下,还是要想办法搞清楚事实。
“裴周家里就算是真有几百斤盐,那也不能说他是囤积贩卖私盐啊,难道就不能是自己炒菜吃么?”
苏玉婉一直坚信裴周不会贩卖私盐,可既然县令都搜出来了,这个罪过肯定小不了。
玄风翻了个白眼。
“光炒菜,多少年才能吃完这几百斤盐?你当这是米面呢?齁不死他!”
“玄风,你的嘴可真碎,比裴周也好不到哪里去。”苏玉婉拿碎嘴子玄风没办法,想了想,又问道:“退一万步讲,囤几百斤盐就算有罪,还能罪至杀头?”
玄风摇头,“其实,县令只查到了裴周家里有几百斤盐,但是并没有他贩卖私盐的证据,按理说,疑罪从无,大不了打几板子罚几两银子再把盐没收就可以了,肯定罪不至死。”
“那你还说的这么凶险?”苏玉婉稍微松了口气,“居然还打算劫狱?”
本就不是多大的罪过,惩罚过就好了,可要是有人劫狱,这岂不是自己作死么?
“你知道什么呀!”玄风一拍大腿,“本来依县令跟裴周的关系,训斥提点几句,没收了盐也就放了,可裴周自己作死啊,他得罪了周正。周正是什么人,你们都不知道吧,那是心眼比针眼还小的死太监。裴周得罪了他,就等死吧。要不我为什么要劫狱,难不成我吃饱了撑的!”
“他怎么又得罪周公公了?”苏玉婉头大,又倍感无力。
“他对周正出言不敬,骂他是死太监啊。”玄风解释道。
“周公公人也挺好的,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报复他,以至于致裴周于死地吧?”
“周公公人好?你是说胡话吧?”
玄风本想说苏玉婉太幼稚了,可一想到她是个连县城都没出过的无知小女子,也就硬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