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亏她送了那么厚的谢礼,谁知这个苏玉婉如此不识抬举。
余下的饭局,气氛便不如之前和谐热络了。
分开之时,两人也只是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道别,以给对方之后接触的余地。
祝夫人自然是对生意不死心的,所以不会在此时撕破脸。
苏玉婉心事重重地回了住处,遛完狗后,又去了杏林医馆。梁庄和连翘,依然紧随其后。
“师叔。”苏玉婉恭敬地打着招呼。
“我来晚了。”
辛叶柏很是开心,笑容挤作一团。
“不晚,不晚,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师兄他们呢?”苏玉婉瞧着杏林医馆的病患都排了长队,边说边挑了个桌案坐下来,“患者可以来这边排队就诊。”
可病患们似乎并不相信女人的医术,更对苏玉婉旁若无人的问诊行为充满怀疑。
“这是你该坐的位置么?这可是辛大夫和他几个儿子的位置!”
辛叶柏有三个儿子,其中有两个继承了他的衣钵继续悬壶济世,另外有一个儿子,则在刑部任职。
病患嘴里的辛大夫的儿子,说的便是平日里在此坐诊的那两个。
也不是所有病患都不认同女大夫,这会儿就有人出列,走到了苏玉婉这边。
“是苏大夫啊,你来帮我看吧,对了,你医考考的不错吧。”
是个熟人,上次陪另外一个病患来过,当时就是苏玉婉接诊的。
苏玉婉认了出来,边望闻问切,边回答道:“托大叔的福,医考过了。”
病患似乎与有荣焉,高兴地直点头,“不错,不错,我就知道你能过。上次我那兄弟的病,多少大夫都看不了,居然被你几副药就治好了。你若是过不了,那这天下就没有能考过的大夫了。”
“大叔过奖了。”
这个病患只是普通的风寒,苏玉婉只开了简单的两味药,让他回去同生姜一起煮,总共才花了二十几文钱。
病患千恩万谢地提着药,临出门前还给其他排队的病患安利苏玉婉这个女大夫。
不过效果不大,同意让苏玉婉看诊的,也只有几个症状轻微的病患。
苏玉婉看完那廖廖几个病患后,便坐到了辛叶柏旁边,又接着刚才的话问了一句。
“师兄他们怎么没过来呢?”
辛叶柏边写方子边答道:“刚才来了两个人,说附近有人病得很重,好像疯了一样,把头撞得稀巴烂,人都抽搐了,所以你两个师兄就跟着过去了。”
“这可太严重了。”
“谁说不是。”辛叶柏应了一句,把方子交给刚看诊完的病人,“去那边抓药吧。”
“多谢辛大夫。”
“下一个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