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在一处空旷的树林边停了下来。
裴周提着苏玉婉下了马。
“听说,你有我的令牌?”
“啊?”
裴周瞧着苏玉婉自己都忘了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我今天一早就回了王府,我娘说那时候你才离开没多久。”
“原来你已经见过娘娘了。”
“令牌呢?”
苏玉婉见瞒不过去了,便将那“令牌”拿了出来。
“假冒伪劣品,实在有失你的身份。”
果然,裴周是瞧不上眼的,直接就要将那令牌拍碎。
“你——”苏玉婉来气了,“这是玄青的第一份练手作品,你敢拍碎试试!”
裴周住了手,白了她一眼,拿出一个墨玉令牌,扔给她。
“用这个。”
“这是?”
裴周哼了哼鼻子。
“宁王喜好墨玉,这玉牌也是他给的,凭这玉牌你可以随意出入朝廷大臣包括王公贵族的家,不会有人敢阻拦。”
“也包括宁王府?”
“除了皇宫不能随意出入,其他任何地方都随便。”
裴周见苏玉婉不敢置信的样子,又发了善心,为她解释道:“这是皇上亲自命人监制的王府令牌,每个皇子及其世子各有一枚,只是所采用玉的颜色及花纹不一样,你凭这令牌可以随意出入想去的地方,没人敢拦。”
“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苏玉婉要把这烫手山芋还给裴周。
可裴周却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我不用这令牌,照样无人敢拦。”
苏玉婉总觉得烫手,又建议道:“要不,你送给元侧妃,这样她就可以随意出门了。”
“我娘不一样……”
裴周想解释,又住了口。
“府里有人虎视眈眈,她还是不出来的好。给你这令牌,也是我娘的意思。她说了,令牌在你手里,比在她手里管用。”
“还不收着?”
“哦,好。”盛情难却,苏玉婉也不知为什么就收下了。
裴周这才满意,终于回了正题。
“昨天晚上的事情,多谢你了。”
“娘娘没受伤害就好。”苏玉婉长舒一口气,还有些不解,“为什么穆庄主会诬陷娘娘?”
“自然是受人指使!”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苏玉婉才知道裴周是快马加鞭,比大部队提前两天到京城的,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有了裴周,苏玉婉突然什么都不担心了。
什么穆庄主,什么今天想要浑水摸鱼害她的那些人,她都不担心了。
“走吧,送你回去。”裴周先上马,伸出手来又把苏玉婉提到了马上。
“你什么都好,就是动作太粗暴,不懂得怜香惜玉。”骑在马上的苏玉婉,如是说道。
裴周在后面,没有答话,只撇了撇嘴,不过那表情,却似愉悦至极,可惜苏玉婉看不到。
回去的路上,马儿就行得慢了,似乎专门给两人相处机会一样。
苏玉婉也不在乎路人异样的眼光了,没话找话道:“如你所愿,你的狗子,都是我亲自伺候的,现在你回来了,我也该去太医院了,你就顺便把狗子带回去吧。”
“嗯。”
“你不是不在意我么,怎么还派两个监工监视我?”
说的就是梁庄和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