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骞看着物证袋里的药盒子:“这是什么?”
谷朗递给司徒骞:“胆茶碱片,这药你应该清楚吧。”
司徒骞:“治哮喘的,死者有哮喘病?你在哪里找到的?”
谷朗指了指死者脚方向的一个小桌子,“呐,就在桌子上,整个区域就剩下死者床上,以及床上的小柜子没有搜了。”
司徒骞点点头,拿了个装尸袋:“搭把手,把死者拉回法医室,你先搜查,有些地方我还要再想想。”谷朗帮忙把尸体装好,让人运走。
拉开尸体之后,司徒骞看了一下死者身下区域的凉席,又掀起凉席看了一下身下的床单被褥。谷朗去搜那个钉在墙上的柜子,以及拿开床最里侧的夏凉被。
“呵,我去~”司徒骞被谷朗的声音,吸引的回了头,看清楚之后,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我去~”
柜子里基本全是性感内衣,还夹杂着几张小姐的名片。就连床里侧的被子下也盖着女性上身的内衣,和一张名片。
谷朗:“有哮喘还这么大火气,真是嫌自己命长啊,看看我们司徒科长,多么清心寡欲,这才是一个哮喘病人该有的觉悟!”
司徒骞无语望天,内心暗暗吐槽自己不是人,谷朗真是单纯可爱的孩子,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顺手分别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物证装好。
谷朗和司徒骞把一些有用的物证和尸体带回了刑警队,开始简单的归纳,虽然死者的父母不同意解剖,但司徒骞坚持案件存在疑点,执意解剖尸体。
下午一点左右,江营才返回市里,顺便把李海洋的女儿李燕也带回来了。
谷朗看着李燕,问江营:“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江营:“李燕是重要证人。”
谷朗:“什么情况。”
江营喝着方便面:“谷队,先等我吃完哈,开会的时候细说。”
下午两点“五·六平房区案”开始第一次会议。
谷朗:“江营,你先说说你那边调查的情况。”
江营拿出几张照片:“死者李海洋,生前陷入的最大的矛盾关系,就是指控郭伟强拆自己房屋,并殴打自己,和自己的女儿李燕,以致女儿残疾,但我们上午在询问过程中发现,李海洋在这件事上说了谎。”
江营指着李海洋父母的照片说:“一开始我们问话的时候,李燕基本上就是一问三不知,只会说一句,说是拆房子的打断了她的腿,后来我们支开了她的爷爷奶奶,才知道这句话是李海洋生前教她的,其实李燕的腿是李海洋打的,李海洋告诉李燕,这样能拿到多一些的钱,目前来看,李海洋恶意诬告郭伟,求财,暂时就打听到这些。”
警队的人听见李海洋为了钱,不惜打断自己女儿的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谷朗:“这孙子真是,死了也活该,”谷朗说着看向司徒骞,“司徒,你先说说死因。”
司徒骞:“死者角膜高度浑浊,经尸检,确定死亡时间在三十六小时左右,大约是五月五号夜里十一点,到五月六号凌晨两点。确实是窒息死亡,但颈部没有明显损伤,口鼻软骨膜也没有传统的捂、掐所致的明显於伤,也就是暂时无法确认,是否是由外力导致的窒息。同时,解剖死者气管、支气管,十分健康,很难因为哮喘导致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