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熊脑子转地快,应该是李县令觉得陈星言聪慧,这件案子怕是有些棘手,所以想要特意将她带上。
“好,多谢二位兄弟提醒。”
说话间,卢大熊已经往二人的手里悄悄地塞了好处,再一使眼色,对方也都明白了。
陈星言坐在马车里,听卢大熊说了事情的始末。
“那名民女是何方人士?”
“就是县城的一户普通人家,家住银花巷丁字号。”
“咱们兵分两路,先让父亲母亲去县衙外面听审,咱们二人去一趟这银花巷丁字号,指不定会有所收获。”
“好。”
卢大熊一瞬间就明白了妻子的用意。
如今那名民女状告卢小牛强.暴并且致其怀孕,此等大事,其家人必然陪同前往,眼下就要看这一家人背后是否有人指使了。
且不说二人快速地到了原告的家中,只说另一边的县衙公堂之上,此时也是气氛紧张。
卢小牛此时身上尚无功名,自然是要跪着回话的。
原告名叫梁小花,就是在县城里长大的普通姑娘,人长地一般,也不算是多好看,顶多就算得上是看着不丑罢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却说被卢小牛给用了强,此事实在是太过诡异,没人敢信。
先不说卢小牛长相如何,只说他如今家境优越,说亲的媒婆那是从村东能排到村西去,何愁娶不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妻子?
何故非得对一个相貌不佳,且家世普通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姑娘动强?
李县令一开始就觉得这案子不对头,可是审了几遍,这梁小花就是一口咬定了是他强了自己,连时间地点都说地十分清楚。
此等污蔑之言,卢小牛自然不肯认,而且也提供了足够的证人和证据,表明了自己当时就在私塾,并未去任何地方,此事先生和那里的仆人都能作证。
可偏偏,梁小花却一口咬定了就是他,而且还说她当时情急之下,还抓花了他的后背。
李县令一琢磨,这个证据实在是没有办法采信了。
因为据梁小花自己所说,案发时是两个月之前了,就算是她抓伤了卢小牛,此时他背上的痕迹应该已经也没有了,所以这一点,无从考证。
不过卢小牛却是听到了什么提点一般,立马抬头道:“大人,小生可证明自己并未被人抓伤过。”
李县令看向他:“你如何证明?”
“大人,小人体质不好,用大夫的话说,这皮肤也不好,容易落疤,而且同样的伤,旁人七日能好,我估计半月都不一定能康复。刚刚那位姑娘说他抓伤了我的后背,可是我的后背上并无丝毫伤痕,可自证清白。”
梁小花的脸白了一瞬,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大声喊道:“你没有痕迹,不代表了就是没有被抓伤。谁不知道你的大嫂精通药理,不过是区区祛疤的药物,你大嫂定然是能做出来的。”
这话令公堂内外所有人都有片刻的怔愣。
卢小牛却是气地脸色通红,他好不容易想到了能自证清白,没想到这位姑娘却咄咄逼人,生生把他的出路给堵死了!
“你,你怎可如此妄言!”
卢小牛气狠了,一旁的阿庆连忙道:“大人,我家夫人并未曾给小公子配过任何祛疤痕的药,而且小公子的左手腕上还有一道旧伤,是去岁我家大爷未曾回来时,小公子不想再拖着病体连累家人时自己割伤的,如今疤痕仍在,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