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别汀礼节性地与她握手:“好久不见。”
……
潘达浆邀请的人木扬自然大多认识,最麻烦的就是大家都太久没见了,上来就是要干一杯,虽然走之前解别汀没说什么,但木扬估计了一下,他今天要是敢喝酒,回去估计要挨打。
唯一知道木扬刚动完手术并且已婚的潘达浆一直帮忙拦着:“都别闹啊,大扬最近谈恋爱了,家里那位管得严,喝酒就分手。”
木扬:“……”
倒也不必如此编排解别汀。
潘达浆这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谈恋爱上,木扬被围得水泄不通:“我就想知道哪位美人能征服得了我们木扬?”
“就是!什么样的牛逼人物能把你变成妻管严啊?对象不给喝酒就真戒了?”
“足足四个月啊,怎么叫都叫不出门,啧……”
“我怀疑他被下蛊了,什么的人能让他吃喝玩乐一样不碰了,当居家好男人?”
“脱单也不带给我们见见,说好的谁脱单谁请嗨呢……”
“见色忘义啊简直!整整四个月,要不是老潘生日估计还约不出来。”
“不行不行,你一定得找个时间带着女朋友请我们吃顿饭!”
有个灵机一动的女生说:“哎哎,你们怎么都默认女朋友?万一是男朋友呢?”
木扬嗯了声:“男朋友。”
全场一静,随后立刻炸锅了:“靠靠,谁啊这是?我们认识吗?”
木扬犹豫了下:“算是认识吧……”
应该没人不认识解别汀,只不过解别汀不认识他们。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猜对方是谁,木扬闭口不谈:“等我回去问问,他同意的话下次请你们吃饭。”
潘达浆幸灾乐祸地坐在旁边,还有些得意,你们都不知道,但我知道。
等过段时间综艺开播吓死你们。
木扬被缠得不行,自己也被逼无奈喝了一点酒,不过就几口,度数也不高。
但身边人的酒味还是染到了他身边,木扬闻了闻,觉得要遭。
到了后面,大家讨论的事宜也慢慢远离八卦娱乐了。
说是狐朋狗友富二代,但其实也只是跟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高光人物相比算是废材,实际上谁都有擅自的事,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只是玩乐的时候没个正行而已。
像他们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也不可能养出真正的废物。
即便是木扬,他那些手办的钱也没多少是花家里的。不过是木南山和姚鸢曾经溺爱的态度使他过于松散,对生活对未来都没有任何紧迫感。
和他们聊了聊近期各个行业的一些趋势、乱象,木扬对后面的投资也有了一定的规划,虽然不知道能做什么使自己充盈起来的职业,但该赚的钱不能少。
他们毕业后鲜少还有人在花家里钱,木扬自然更不可能,别的不说,最起码每年要攒起给解别汀和父母送礼物的钱。
他的心思又开始飘荡,解别汀的生日就在年底,要送什么礼物呢……
不知道谁递来一个杯子,木扬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下一秒就喷了出来:“老兆你是不是想干架?”
老兆哈哈笑了起来:“爱老婆是好,但也不能太怕老婆,真的,你信我,就喝这么点又没酗酒。”
虽然木扬说了对象是男的,但其他人也不清楚他处于上位还是下位,自然挑着好听的说。
木扬叹气:“真的不能喝,最近不太舒服才被禁酒的。”
身边人顿时都愣了下,这下倒是没人再劝酒了:“早说!来来,换饮料。”
……
换个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潘达浆的生日,不好太早离场。
木扬看了眼手机,晚上十点半,已经到了解别汀平日的睡觉时间,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一想到解别汀木扬就开始坐立不安,聊什么都没心思,潘达浆无语地怼了他一下:“你不是吧?天天窝在一起不腻?”
“你不懂。”
木扬又看了眼手机,解别汀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没有:“他怕黑,我得回去陪他。”
潘达浆一个字都不信:“……你找理由找个合理点的行吗?”
“不信拉倒。”木扬站起身,朝众人扬了扬手机,装作解别汀打电话来催的样子,“家里人催了,先走一步,下次再约。”
一片揶揄声瞬间响起,不过大都识趣,也没强留人。
“记得啊,欠我们一顿脱单饭!”
老兆起身送木扬出去,远离喧嚣后半开玩笑地说:“别有了对象就忘了我们啊,这段时间一直没声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木扬心里一暖:“没事,就是生病了,现在好了。”
老兆拍拍他的肩:“好了也要好好休息,刚刚那杯酒不是故意的啊,不知道你最近不舒服。”
木扬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两人在门口随意聊了会儿便分开了。
这些人中除了潘达浆以外,木扬没什么交心的,但平时的关系都不差,是那种有困难会出手帮助的朋友。
前世因为结婚,木扬慢慢和他们疏远了,虽然并没有多少遗憾,可再来一世去看待反倒有些怅然。
老四就在外面等着,解别汀一定要木扬带上老四才给出门,他那边另有安排,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木扬坐上车,东嗅嗅西嗅嗅,老四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是车里有味道吗?”
“没。”木扬皱着鼻子,“我身上酒味重吗?”
老四如实说:“还好,但能闻得出来。”
“那赶紧回去。”
最好能赶在解别汀之前回家洗个澡。
结果木扬一下车,刚飞奔到前厅门口就看见解别汀坐在沙发上。
解别汀的衣领微敞,黑色的绸缎贴在微微泛红的皮肤上,手臂随意地搭着扶手,眼神微深。
木扬莫名心虚:“我回来了。”
解别汀嗯了声,深色的瞳眸微抬:“过来。”
木扬挪着步子朝沙发去,酒味是遮不住了。
他郁闷地走到解别汀身前,刚想解释,就被解别汀贴近了脖颈,轻轻一嗅。
一股酒味。
木扬鸡皮疙瘩从头漫延到脚,被解别汀这一鼻息喷得浑身都酥麻无比。
耳边传来解别汀微喑的声音:“木扬,你不乖。”
凑近看,解别汀显然也喝了酒,估计喝得还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被燕导夫妇灌的。
这样的解别汀比平时看起来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木扬腿都有些发软,但嘴比铁硬:“放屁,小爷我最乖了……”
解别汀声线冷清:“手。”
木扬磨蹭半天才抬起手,果不其然被解别汀打了一下,不过力道不重:“别说脏话。”
他又问:“为什么喝酒?”
“我就喝了两口,身上酒味都是他们蹭的……”
解别汀重复了一句:“蹭的?怎么蹭的?”
木扬暗道要遭,说错话了,生怕又被像小孩子一样挨打,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解别汀像是被他的反应刺激到了一样,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走。
被轻柔地放到床上,木扬一口气还没缓下来,又被粗暴地撕开上衣。
他呆若木鸡:“不是,你干嘛……”
解别汀自然不会说干你这种粗暴的词汇,他言简意赅:“履行婚内义务。”
木扬磕磕巴巴地吞了下口水:“不是说十四号吗……”
解别汀双手撑在木扬身侧,神色依旧冷淡,脖颈的红却给他添了一抹欲味,配合着黑色丝绸衬衫,颇有点衣冠禽兽的意思。
他慢条斯理地抚过木扬唇侧:“还有十五分钟。”
——到十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