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开玩笑吧?真离婚啊??
——柠姐也太刚了,还录节目呢!!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我竟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就这样吧,也挺好,蒋骆真的不适合柠姐。
——我记得柠姐说过自己有情感洁癖吧?
——嗯……以前不是说吗,蒋骆为许老师斩断了所有桃花,许老师为蒋骆战胜了情感洁癖。
——可拉倒吧,渣男滚粗,许老师独美,气死我了!
——我觉得许攸柠和贺雨还挺配,都遇到了渣男,两人结个伴吧。
——对对!许攸柠今天都没跟蒋骆一起玩游乐场,一直陪着贺雨呢。
——别乱拉配郎好吧,搁这恶心谁呢?
——这事谁对谁错还没个定性,你们可闭嘴吧,人家可能只是感情淡了。
——某些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蒋骆脸色难看得紧:“柠柠,你别说气话。”
“是不是气话你心里有数,粉丝们应该都担心很久了,今天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说法。”许攸柠淡道,“离婚吧,蒋骆。”
所有人都惊住了,只有贺雨跟解别汀神色不明。
木扬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蒋骆身上时,偷偷找到主持人云苳,捂住两人的收声器对她说:“能不能换个极限运动呀?”
云苳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怎么了?”
木扬摸摸鼻子:“我刚做完手术,可能不太能蹦极。”
其实主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因为解别汀,但他又不想跟别人说解别汀心脏不好,就只能拿自己当借口了。
云苳一怔,她解释道:“等会有选择,蹦极或滑翔伞选一项。”
木扬一愣,他看看解别汀淡定的样子,显然早已知情。
正录节目,云苳也没多解释,其实原本只有蹦极这一个选项,但昨晚解别汀突然联系他们,说木扬刚做完手术,蹦极风险太高。
滑翔伞相对来说几乎没什么刺激,不恐高就好,也没有急速冲击,失重感也不强,正和木扬心意。
回归拍摄镜头,蒋骆神色阴晴不定地转了半天,随后勉强扯出一丝笑,看着很伤心的样子:“柠柠,我知道你是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了,但可不可以好好录完这期综艺,算是留给我一个回忆?”
木扬听完,朝着解别汀做了个小幅度干呕的动作。
解别汀没绷住,被木扬逗笑了。
贺雨也难得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转瞬即逝。
眼看着就要难以收场,幸好许攸柠没驳回蒋骆的话,主持人总算有了调解的契机,和事佬一样三言两语化解僵局,让他们抽签选择蹦极或滑翔伞。
蒋骆伸进箱子拿出一张纸条:“……蹦极。”
主持人正要让工作人员准备的时候,许攸柠悠悠来了句:“那我就滑翔伞吧。”
主持人:“……”
蒋骆:“……”
许攸柠真的没留一点余地,从说出那句离婚开始,一举一动都在和蒋骆拉开距离。
虽然原本距离就很远。
每对嘉宾都依次抽了签,其他人都有两个选择,只有木扬和路邵阳抽的时候,箱子里两张纸条上写的都是滑翔伞。
木扬是因为手术问题,路邵阳是因为恐高。
滑翔伞相对蹦极来说没那么恐怖,放松下来其实是件很美好的运动。
而贺雨和莫沫她们都抽中了蹦极,于是刚刚好,蹦极需要进行三组,滑翔伞也需要三组。
蒋骆第一个跳,许攸柠就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仿若在看一具死尸。
木扬莫名想起了昨晚许攸柠说的海龟汤故事,或许许攸柠发现真相的那一刻,真的有恨不得弄死蒋骆的想法,可为了人渣搭上自己下半辈子真的不值得。
对对方最好的报复,当然是自己过得越来越好,而对方只能在万人唾弃中过完后半生不是吗?
蒋骆坠下去的那一瞬间,许攸柠不太明显地笑了下。
就当她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木扬拉着解别汀的手,俯身往外看,下面的风景是真好,常青的林木包裹着古城,从上往下忽略掉细节看,还真有种看到古代城池的感觉。
他突然有些期待滑翔伞了,他想和解别汀一起看看这美好的山河。
下一对便轮到独自一人的贺雨,工作人员细心地为她绑好安全绳,看过直播后未免对这个‘被家暴的女人’产生了些许同情。
工作人员轻声安慰着:“不用怕,放松一点。”
贺雨:“谢谢。”
工作人员松手的那一瞬间,她便面朝空中倒了下去,没有一丝丝犹豫。
木扬看得心惊,却又不由得想,这里本该是章桉呈和贺雨一起进行的项目,如果没有做那些违背道德与律法的事,章桉呈跟贺雨应该也会是很甜的一对。
可惜没有如果。
王宓和莫沫是双人跳,工作人员用安全绳扣将她们固定在一起,莫沫主动抱紧了王宓,直播间响起了温柔且坚定的低语:“算起来,我们在一起十七年了,其中公开七年,结婚三年。此前我一直都有点怕,怕会出现什么突如其来的外力将我们分开。”
“可真当这一刻到来,我反而没那么怕了。”她很轻地碰了碰王宓的耳垂,“只是往后可能要辛苦你了。”
王宓眼眶通红,声音微哑:“不辛苦……我爱你。”
她们十七岁在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的十七年,没一件事让她们对彼此提过分开。
直到莫沫被确诊为早老性痴呆症,也可以理解为青年性的阿尔兹海默综合症。
那是她第一次哭着跟对方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