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受什么委屈。
解别汀望着木南山大醉的样子,突然想到前世木扬病逝后那一幕。
木南山和姚鸢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哪怕儿子在结婚五年内不明不白地生了病到死都没人陪着,他们也没怪罪过解别汀什么。
何况木南山总觉得自己也没尽到父亲的责任。
但心里总归是不平的,哪怕再没有感情,结婚五年也多少难过一下吧?可解别汀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示,虽然慎重地操办了木扬的后事。
这便成了木南山心里的一个坎,怎么都跨不过去。
解别汀现在回想起来,突然就明白木扬去世那一个月里,木南山看他的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大抵是后悔了。
后悔同意木扬的一厢情愿让他们结婚,也后悔当初没强势一点阻止两人在一块,否则也不至于让木扬把五年的感情耗在一个人身上,硬生生是没砸出一点水花。
可木南山自己也有错,于是连责怪都说不出口。
木南山第一个倒下,在沙发上躺着休息,姚鸢把碗筷简单收拾了下放进洗碗机:“你和小解上去洗洗睡。”
解别汀看着平静,但木扬知道他应该已经醉了,今天喝的量是之前微醺的好几倍,解别汀只是面上不显醉。
回到房间,木扬解开解别汀衣扣,果然,脖颈红了一大片。
喝醉的解别汀就是潘多拉的魔盒,有时特别听话有时特别强势,不打开开关你根本不知道今天从潘多拉魔盒里开出的是哪个解别汀。
“我给你擦擦澡。”
木扬小心解着解别汀衣扣,见没什么反应,看来今天应该是乖巧汀。
……个屁。
木扬被扔在床上的时候脑瓜子嗡嗡的:“你干嘛?”
解别汀也不说话,抓起他的手就箍在身后,然后往四周巡视一圈。
木扬贴着枕头努力回头去看解别汀:“你…找什么?”
“绳子。”
“……??”木扬蒙圈,试探地问,“窗帘绳可以吗?”
解别汀起身,去窗边把绑窗帘的绳子抽了下来。
木扬爬起来就溜,还没走两步又被解别汀箍住腰放倒在床,连带着两只手一起绑了起来。
木扬装惨:“疼……”
解别汀顿了顿,把绳子解开,然后找了块软布垫着,重新绑了一遍。
木扬:“……”
他也懒得跑了,跑是怕解别汀绑着他揉屁股,他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那可太痛苦了。
不过现在看来解别汀好像没这意思。
木扬开始顺着他的行为任他搬弄,还不忘可怜兮兮地问:“你是要把小黄文的黑屋play复述一遍吗?”
解别汀不理他,去整理被褥。
木扬继续嘴硬,自说自话:“那你还缺了门道具,手铐。”
解别汀动作一顿,然后径直拿被褥把木扬裹成了一只蝉蛹摆在床上。
木扬:“……你晚上睡什么?”
解别汀捂住他的嘴:“别说话。”
木扬四肢被裹得贼紧,现在就跟人棍一样动弹不得,他用舌尖碰了碰解别汀掌心,解别汀触电一样地收回手。
木扬呼出一口气,打着商量:“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解别汀面无表情:“放开就跑了。”
木扬憋笑:“不会跑的,再说这绳子也不顶用啊,你一走我就挣开了,你得用手铐。”
解别汀思考片刻,掏出手机,打开某官网,下单某手铐。
木扬:“???你进入这网址的姿势为什么这么熟练?”
解别汀头也不抬:“粉丝推荐。”
新上的小黄鸭款。
木扬不服:“我要黑色的!!”
解别汀不理他,几秒后木扬就听到了一声付款成功的手机提示音。
木扬诡异地沉默一番:“你地址填得哪里?”
解别汀:“自动定位。”
“……”木扬闭上眼,绝望地想木南山和姚鸢看到手铐时是什么心情。
明早等解别汀清醒后改地址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等解别汀清醒后会不会羞愤欲绝退款啊……
木扬努力地侧头去瞄那个网址,准备记下来自己以后下单。
解别汀的老干部生物钟又来了,十点半准备闭眼,就着被褥抱住木扬,还不忘晚安吻。
木扬欲哭无泪:“你先把我松开!你晚上不盖被子会感冒的。”
解别汀:“不会。”
木扬奋力弹起自己:“我求求你了解别汀……你先松开我,盖上被子你想怎么绑都行。”
解别汀闭眼,充耳不闻。
“再加十分钟?”
解别汀睫毛动了下。
木扬眯了下眼,试探地喊:“老公?”
解别汀迅速睁眼,解开他身上的被褥:“好。”
重获自由的木扬浑身轻松,但还有双手还被绑着,只能搭在身前。
木扬已经满足了,成功把解别汀哄进被窝后亲了他一下:“睡觉吧,晚安。”
刷牙洗澡什么的是不指望了,他已经能预感到解别汀明早锁紧眉头用力刷牙的样子。
哼,明早起床他就要把解别汀说过的话全部复述一遍,让他也体验一下社死的感觉!
解别汀突兀地说:“十分钟也要。”
木扬:“??”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家伙,老公听了,加时的十分钟也要?
无商不奸。
解别汀蹙了眉头,如果忽略他眼里的不清明,神色严肃地就像在进行正常科普一样:“男x器官超过二十厘米都接近基因突变,但很多象拔蚌都超过二十厘米。”
所以没它长很正常。
木扬无言:“……”
这该死的、来自成年男性的美妙胜负欲。
果然无人能忍住被说短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