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扬觉得自己真君子,说好不对解别汀做什么就真不做什么,一觉睡到天亮倍儿香。
虽然睡得很沉,但他还有点意识,依稀记得解别汀今天还要拍戏,便堪堪赶在剧组开工前睁开双眼,迷糊地给解别汀解开手铐。
被摁倒在床上时木扬一点都不意外,他丝毫不反抗,友情提示道:“八点半了。”
有本事你就做点什么。
木扬眨巴着期待的眼睛。
“……”
解别汀冷淡的眼眸染上了些意味不明的色彩,他握住木扬的后脖颈将人提起来按进怀里,狠狠吻了上去。
双手被绑在头顶保持了一晚上,既有酸涩,却也是这三天里睡得最好的一晚。
虽然半夜醒来依然触碰不到某个小混蛋,但却不必再摸到一团空气,不必再于半夜惊醒,陷入清醒的梦魇之中。
木扬抵着解别汀的肩膀,呜咽好半天:“还没刷牙……”
解别汀捏过他的下巴:“就这一次。”
木扬被亲得气都喘不过来,好不容易被放开他愤愤地锤了解别汀一下:“你双标!”
解别汀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顺着气:“什么双标?”
“没刷牙的时候我亲你就是不卫生,你亲我怎么就不说不卫生了?”
解别汀:“……”
木扬跪坐起来抓着解别汀肩膀,怼着他嘴唇就是吧唧数十口:“你亲我也要亲!”
解别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吃亏。
木扬亲着亲着就不想放手了,解别汀身上依然是不着片缕的状态,修长的锁骨弯出两条雅致的曲线……
解别汀的体温不比他的外表看起来那么冰冷,相反非常炙热,窝在他怀里简直不要太舒适。
如果不是解别汀要拍戏,木扬很想啃一啃他的锁骨,最好再留下点属于他的印子。
解别汀就看小混蛋突然安静下来,没过几秒他就吃痛了一下——木扬在他x肌上咬了一口,还亲了道红痕出来。
“完美。”木扬满意地收口,白皙无暇的画上自然要染点鲜艳的、带着yu色的红才好看。
解别汀:“……”
木扬完全是仗着剧组开工时间将近他不可能再做什么,所以就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解别汀唇角微掀,他捏起木扬下巴,在他耳边低声说:“晚上我们再算。”
木扬气势完全不输:“不算是王八!”
“……晚上别哭。”解别汀瞥了他一眼,语气陈述。
他走下床,颀长的身材在暖色的灯光下反着淡光,再从行李箱里找出干净衣服,从容不迫地扣上衣扣。
此时解别汀全然看不出昨晚因yu望而隐忍到极致的神态,一举一动都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与稳重。
他才不会哭。
木扬眼都不眨地看着,解别汀越是平静,他就越想看解别汀为他沉沦在色yu里的模样。
他指着地上的衬衫:“这个怎么办?”
解别汀手上动作一顿,侧眸看去。
他自然记得这件衬衫昨晚被木扬做了什么。
这是他常穿的一件,布料是黑色丝绸,皮肤白得人穿着它会印得更白,与陶瓷一样无暇。
就比如昨晚的木扬。
不属于木扬气质的衬衫套在身上,堪堪遮住最怕痒的地方,其余之处一点遮掩都没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
丝绸与木扬自己的手同时触碰着皮肤,衣角随着他的轻哼晃动,时而滑过时而遮掩,最后从原本干净的布料到染上了些许不一样的颜色。
“这家酒店应该没有洗衣服务吧?”木扬无辜发问,“让江助理弄会不会不太好?”
剧组排戏的时间很紧,累了一天回来,自然难有洗衣的空档。
一般如果拍戏周围设施够,酒店里都有洗衣服务,可偏偏他们现在处于一个偏僻的小城里,有点像十几年里那种乱糟糟的市井小巷,附近最好的酒店也不过两百一晚,根本没有洗衣这一说。
所以多数有点咖位的演员都会带着助理,助理会把他们的衣服整理好送去外面的干洗店——
但这件衬衫上的痕迹未免太过明显,明眼人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解别汀眸色慢慢变深,他克制地将衬衫捡起泡进盆中:“我回来洗。”
木扬见好就收,撩过头了倒霉得不还是他自己?
“我想去看你拍戏。”
解别汀:“那过来刷牙。”
木扬迅速爬起冲进卫生间,满嘴泡沫。
等他出来,原来摊在自己行李箱上的离婚协议书已经不见了。
木扬转身搂住解别汀脖子亲了口:“协议书呢?”
解别汀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问它做什么?”
木扬凶巴巴地咬了他一口:“你要是又没撕藏起来了我就,我就——”
他‘我就’了半天,也没想好说什么:“我就咬死你!”
“……撕了。”解别汀一直飘着的心缓缓落到了实处,“在垃圾桶。”
江诞在自家老板门口踌躇半响了,不知道该不该敲门,马上剧组就要开工,第二场戏就是解别汀的,但昨晚小妖精刚到,两人小别胜新婚肯定闹得很晚,这会儿指不定刚睡没多久……
房门突然打开,穿戴整齐的木扬走了出来,愉快地给他放了个假:“你今天出去玩吧,我替你上班,工资你拿。”
江诞掉头就走:“好勒!”
什么小妖精,分别是大福星。
算上前世,两人结婚快六年,这还是木扬第一次跟着解别汀一起进剧组。
昨天木扬到得晚,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没注意到他,木扬也无意高调,戴上帽子和口罩屁颠屁颠地跟在解别汀后面当助理。